“還不快走。”扔下勺子,秋清染衝出院子。
走過巷子轉角,儘頭處,果然是秋鶴庭在放風箏。
“還知道我來找你啊,我還以為你會忘我們之前的聯絡方式。”
“怎麼會呢?”秋清染跟個撒嬌的小孩一般,粘著秋鶴庭,“二哥哥最好了,我忘誰都不會忘了你。”
秋鶴庭颳了刮秋清染的鼻子,“就你嘴甜,這麼晚出來沒什麼事兒吧?”
“沒有,這個時候,劉家人都瞞著我坐一起聊天呢,沒我什麼事兒。”
明日侯爺回京,一堆人還商量著怎麼想辦法把劉朝朝嫁出去的事,她一個外人當然不會參與。
“對了,你可是查到什麼?”
秋鶴庭面色沉重,“查到外宅了,並且也找到那個女人了。
那女子聽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如今已經懷孕,身邊還有個四五歲的女孩,看那樣貌,應該是劉煬的。”
秋清染並不意外。
“你可知曉她的底細?”
“說來奇怪,我投了那麼多錢,竟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查出來。”
“那就危險了。”
“什麼意思?”
秋清染咬唇沉思,猶豫片刻才開口,“不瞞二哥哥,我懷疑劉煬當初領兵出征可能有問題!”
“何來此言?”
“我曾聽說,原本上戰場的是另一個將軍,然那個將軍卻在征站前一天受傷,這才換了劉煬,你不覺著這未免太湊巧了嗎?”
“萬一是你多想了呢?”
“我倒希望是我多想,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就怕其中有什麼聯絡,一個不小心,連累秋家滿門抄斬。”
聽到這話,秋鶴庭也嚴肅起來。
秋家富貴之地,多少人盯著他們,一旦他們出事,恐怕多的是人瓜分。
“那我便再去查查,隻是苦了你了,這些日子要讓你一個人待在這兒了。”
“無妨,倒是二哥哥,出門在外,萬事小心。”
兩人聊著半夜歸來,等秋清染回房時,劉煬已在屋內。
“清染,去哪兒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收拾帳去了,不然明日還不知如何運營。”秋清染眼皮子都沒掀一下。
“如今忙完了吧,眼下夜已深,我們可否?”
腰間剛感到一絲觸感,秋清染就跟兔子一般跳開。
回頭看著劉煬懸浮的手,她強忍著厭惡,笑笑,“抱歉,今晚恐怕不行,明日侯爺回府,我還得處理相關事宜才行。”
“下人應付著不就成了,你何必這般累?”
幾日未碰女子,劉煬早饞的不行,剛上前,厲聲便如雨點打來,“我若不累,出了事兒,世子可以承擔?”
劉煬沉默。
“既然都不想承擔,那便把事兒做好吧,今夜我會去書房,還請世子自便!”
不等開口,秋清染轉身離去。
劉煬看著那搖曳的身姿,嘴角輕揚,不就是個管家的,哪兒來的脾氣。
哼,等著吧,等事情過去,有你好受的!
書房一夜,並不好眠。
除了床硬的硌人外,秋清染還愁著和離之事。
輾轉反側之際,天已明,胭脂進門梳洗,驚的忍不住叫出聲,“夫人,你這眼圈怎的如此黑,是一夜未眠嗎”
秋清染正起身,聞之,下意識摸了摸眼,“不會很嚴重吧,能遮住嗎?”
“遮還能遮的。”
“能遮便行。”
秋清染鬆口氣,騰塊地讓胭脂上妝,自個梳著頭,“眼下,老侯爺和二房到哪兒了?”
“回夫人,還不到清水鎮。”
“那起這麼早,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