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沒有迎上小刀左手刺過來的鐵尺,而是非常配合的退了一步,木小九的目的很明顯——喂招,他在給小刀喂招,他想要看一看這武功到底是怎麼樣的。
而小刀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
隨著木小九這一步的退出,小刀突然把左手往後一擺,右手則往前一甩,他右手裡握著的那柄鐵尺當即脫手而出,直奔木小九眉心而來。
木小九眉頭一皺,似乎是有些不解於小刀這一手的動機,但事到如今,他已然證明瞭,小刀的武功看似全無殺機,實則步步殺機。
因此,面對著襲向自己眉心的這柄鐵尺,木小九抬起了手,準備拿下這凶器。
但小刀看出了木小九的動作,所以,他輕輕勾了一下右手的尾指,然後,那柄鐵尺便突然像是得到了指令一樣,往小刀的方向退了回去。
木小九眼睛一亮,他全部明白了。
小刀這套武功並非沒有殺機,也不是像他先前想的那樣步步殺機,事實上,這套武功有兩種模式。
第一種,是鐵尺握在手裡的時候,這種時候,不求殺敵,隻求傷敵,因為鐵尺短小,與人面對面的時候若是想要殺敵,勢必要把自己陷入危難之中。因此,當鐵尺在手,小刀隻會想辦法將敵人逼退,而不是非要去殺敵。
第二種,則是鐵尺脫手,藉由細線控製的時候。這種時候,才是這套武功裡的精華所在,每一招都隻求殺人,即便被敵人破了招數,也可以藉著細線的存在控製鐵尺,不會導致兵刃離手,陷入危險境地。
當然,這樣一來,這套武功的門檻可就高了不少,先,這種控製兵器的方法就要求使用者必須心、眼、手三位一體,能夠保證對細線控製著的兵刃進行很好的操縱;其次,這樣的兵器也要求了,那根細線的材質必須要好,若是被敵人輕易斬斷,那這套武功就相當於是廢了。
“天蠶絲。”木小九呢喃了一句,看著小刀將右手鐵尺拉回,卻不握在手裡,而是借勢將鐵尺往身後一帶,然後再將左手的鐵尺擲出。
有意義嗎?
木小九心中對小刀這一手有些疑惑,但是身體上卻是沒有絲毫停滯,屈指一彈便將這飛射而來的鐵尺給彈了回去。
但是這個時候木小九才現,小刀的動作、或者說小刀的這一招是有意義的。
因為當木小九彈飛了這一柄鐵尺之後才現,不知何時,小刀右手的鐵尺已經在空中完成了一個迴環,然後從下方刺向了木小九的丹田。而且,因為帶著慣性的原因,所以這一柄鐵尺的度更快了。
木小九眼中掠過一絲驚異,也不用其他武功,隻是以彈指神通之法再次將鐵尺彈飛。
可這似乎成了一個死循環。
小刀的鐵尺甩動的越來越快,那鐵尺帶起的風聲也越來越強烈,力道更是不用多說,每一次鐵尺甩出都意味著鐵尺上的力道有了一份加強。
到了這時候,木小九甚至已經沒辦法用彈指神通來抵擋這兩柄鐵齒了,因為他現彈指神通已經接近跟不上這些鐵尺的度了,是以木小九隻能拔出了腰間的洞簫,以洞簫來抵擋鐵尺。
說實話,小刀的這門武功著實有些驚豔到了木小九,他忍不住在想,這門武功,小刀到底是從何學來。
“看也看夠了,玩也玩夠了,小子,做好停下的準備了嗎?”
就在小刀被木小九這番話問的有些不明就裡的時候,木小九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沒錯,木小九其實隻是在玩而已。
小刀的這套武功雖好,可其實缺陷也很大,為了讓小刀的兩柄鐵尺能夠達到現在的威力,木小九足足與他拆了百餘招,真的生死交手的時候,木小九會讓他百餘招?别鬨了,早在交手一開始,木小九就有好多次機會一拳打死小刀。
現在,木小九看夠了,也玩夠了,還有正事要辦,他又豈能一直這樣陪著小刀玩?所以他腳下一動,避開了電射而來的兩柄鐵尺——不是他不能突破過去,隻是明明可以更省力,為何還要去麻煩呢?
再出現的時候,木小九已經來到了小刀的身後,隨手在他身上一拂而過,點了他的穴道之後,木小九便不再看小刀了,而是看向了黑衣男子。
“方才我們倆交手的時候,你有很多機會可以暗算我的,為什麼不出手?”
那黑衣男子苦澀笑笑,似乎是在自嘲一般的說道:“暗算?憑你的武功,我不敢暗算,我也覺的,暗算根本不可能成功。”
木小九眉頭一挑,面帶譏諷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你那隻背在身後的右手裡面拿的是什麼?”
黑衣男子見自己的算計已經被現了,卻依然神情不改,反而有些詭秘的笑了起來,那笑容看的人脊背有些涼。
“被你現了呀。”黑衣男子的音調突然變得有些俏皮了起來,放在一個大男人的身上,讓人不由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算了算了,現就現吧,反正現在也晚了。誰叫你站的離我這麼近呢?對不對啊酒公子?”
木小九聞言不由得一愣。
“你現在一定很好奇吧。”黑衣男子一改先前苦澀的樣子,神情之中滿是自得“我這毒藥名叫封穴散,别的功效沒有,隻是能阻塞敵人周身所有穴道整整一天的時間。可惜的是,即便是捏碎之後,它也隻能影響周圍兩米內的地方,好在你這個白癡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