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合而言,魏小樹是一位如假包換的武癡。
癡,就會專,聰明人想的太多,反而欲速則不達。
“三天?等得太久,沒意思。你亂七八糟的雜書看得多,有沒有那種讓人生不如死的酷刑?”盧懷遠現在滿腦子都是報複和憤怒,折磨小燕雀,相當於折磨羅弦月,同樣會產生變態快感。
“酷刑啊?”魏小樹撓著最流行的錫紙燙,思考片刻,“挺多的,黥刑,車裂,淩遲,霹靂車,如果說生不如死的話,有種浴桶刑,就是將犯人泡在一個隻有頭能伸出來的浴桶中,然後在他們臉上塗上牛奶蜂蜜,以此來招蒼蠅,行刑時,會定時給犯人餵食,數天之後他們就泡在自己的糞便裡,清醒地忍受蛆蟲和蠕蟲蠶食他們的身體,最後眼睜睜看著自己變成一具骷髏。”
“行!别說了!聽著都噁心。”盧懷遠突然覺得有些作嘔的感覺,他當了三十年的好人,想要變成壞人,一時間還不適應。
魏小樹訕訕一笑。
盧懷遠盯著趙燕雀,越看越來氣,啪!一巴掌狠狠扇在吹彈可破的蘋果形狀臉蛋上。
趙燕雀頓時覺得又驚又痛,睜開驚慌失措的雙眼,眼淚在眼眶轉了一圈,硬生生憋了回去。
因為母親曾經說過,自己是男孩子,隻能流血流汗,千萬不能流淚。
“小雜種!還挺耐揍!打的我手都有點痛。”盧懷遠晃著右手,撕開小燕雀嘴上的膠帶,動作生硬霸道,完全不在乎孩子疼不疼,盧懷遠拍打著趙燕雀腦門,冷哼道:“記住了,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親生父親,來,叫聲爸爸聽。”
趙燕雀咬緊嘴唇,眼中滿是倔強。
啪!
又是一記耳光。
“叫不叫!”盧懷遠眯起雙眼蠻橫說道。
趙燕雀左右臉頰全都高高腫起,可依然像他那脊梁筆直的老子一樣,咬緊牙關,寧折不屈。
“媽的!連你也敢欺負我?!”盧懷遠驟然起身。
這孩子的眼神,此時此刻,像極了羅弦月,雖然屈居人下,似乎又高高在上,帶有譏諷和不屑。
趙燕雀的態度,徹底激怒了盧懷遠,右腿抬起,朝著趙燕雀小腹狠狠一踹。
哇。
小燕雀口中湧出了一大灘嘔吐物,彎著腰不停咳嗽。
“再不叫,我就把你丟進土裡活埋!”盧懷遠瞪起遍佈血絲的雙眼,活脫脫一個吃人的魔鬼。
小燕雀匍匐在他的腳下,嘔吐物沾滿全身,奮力往前拱了十幾厘米,然後張嘴朝盧懷遠的腳腕咬去!
“媽的,還敢咬我!”盧懷遠哪能被一個孩子咬到,躲過之後,皮鞋抬起,凶狠跺下,目標直指趙燕雀的後腦勺。
魏小樹在關鍵時刻攔住了死黨,將盧懷遠往後一拽,大到令無數女人嫉妒的雙眼充滿擔憂,叮囑道:“你這一腳踹下去,他會沒命的。”
“死就死了,正好叫他跟他的破鞋母親一起作伴!”盧懷遠掙脫魏小樹的阻攔,再度抬起右腿。
魏小樹背起雙手,不再乾涉。
叮咚。
門鈴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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