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要你把欠我們的,還回來而已。難道有錯了?”
既然已經挑明瞭,許荷花也不再有什麼顧忌,直逼項得水的軟肋。
項得水胸口像被一塊石頭堵著,上不來氣,說不出話。
恩義這種東西,如果不看重,它就一錢不值;如果把它看的重,它就重如大山。
項得水恰恰是看重恩義的人。
“可以!”易鳴突然介面道:“别說五百萬,就是五千萬也能給。水叔的一條命,沒那麼不值錢。”
項得水一怔,不解的看向易鳴。
一千億是雲天藥業二期的錢,預算做的滿滿的,哪還能擠出錢來?
易鳴走到項得水的身邊,道:“水叔,錢能解決的事情,不叫事。”
“易鳴,你可不要亂承諾。”項得水壓著聲音道。
“不會。”
說罷,易鳴抬眼看向項專家,道:“項專家,你在水叔最落難的時候,伸手救了水叔一命,這件事我們不會賴賬。”
項專家不敢正視易鳴。
說他救了項得水一命,實在太誇張了。
他也就每個月在工資裡摳出一百兩百的,給項得水貼補。
前前後後所有的錢加起來,估計也不會超過兩千塊。
許荷花開口就要五百萬,他也覺得有點過分;可一分錢不要,他在許荷花這兒交不了差。
易鳴見項得水的神色變幻,已經明白怎麼回事了。
“項專家。錢我們可以出,但她說了不算,得你親口說了才算。”易鳴道。
“易鳴大師,請你理解一下我的難處。”項專家終於開口道。
易鳴點點頭,道:“能理解。你直接說要多少錢吧。”
“五百萬,一個字不能少。”許荷花搶在項專家的前面說道。
“你閉嘴!”易鳴突然一聲斷喝,許荷花嚇的打了個激靈。
“這是最後一次。我沒有允許你說話時,你再亂插嘴,就把你轟出雲天藥業。”
“我隻尊重值得尊重的人。你,不配!”
說完,易鳴眼神灼灼的盯著項專家道:“你開價!”
項得水也摸清了這中間的彎彎道道,失望的看著項專家道:“表哥。你想好了。如果你開了這個口,我們倆的恩義,就斷了。”
項專家很為難。
他看了看項得水,又看了看易鳴,最後再看了看怒目而視的許荷花。
“五……五……”
後面兩個字,重若千斤,堵在項專家的嘴裡出不來。
項得水緊張的連拳頭都悄悄的握緊。
“别說……别說啊!”他在心裡暗暗的呐喊。
許荷花看著項專家的眼神,都能吃人。
“百萬!”項專家終於還是將後面兩個字,親口說了出來。
說完後,他渾身一陣虛脫,腳跟子發軟。
項得水發了好一會的怔,然後失望的搖了搖頭,一句話沒說,轉頭就走回了情報科的主樓。
既然已經恩義兩清,他已經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哎,項得水,你表哥都已經開口了,錢還沒給,你别走!”許荷花得意洋洋的說道。
“找易鳴!”項得水腳步不停,聲音冰冷的回道。
很快,項得水的身影就消失在主樓裡。
“我的話,都是算數的。這個錢,我出!”易鳴道:“不過,項專家,在給你錢之前,我有句話,你想不想聽?”
項專家一臉灰敗,無力的說道:“你說吧。”
易鳴指著許荷花道:“家風不正,必有妖魔鬼怪。你在醫道署關鍵位置上這麼多年,貪下去的錢,都不止五百萬了吧?”
項專家被易鳴的一番話驚的臉色煞白,大汗珠子滾滾,臉上冒起熱氣。
“你胡說八道!”許荷花厲聲道,但她的底氣明顯不足。
“相信我,我有無數種辦法,可以將你的底掀開。這不是威脅,而是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錢,我會一分不少的給你。你犯的事,也會一件不少的被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