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又是一聲悶響。
有一根鋼臂被折斷。
“咳咳。咳咳。”
“啊,船長,你咳血了?”
xiu朝痰盂裡瞧了一眼。
通紅的痰液。
他並沒有大驚失色。
此時,死,早就置之度外了,病,算什麼?
“快去通知fuoqi!”
“别!通知他也沒用的,我能離開嗎?”
“但是,他應該知道。”
“别聲張,誰也不能聲張。這個時候,讓大家知道我病人,你們想,會發生什麼?”
副手明白,這個時候,船長是不能離開的,他必須等到風浪過後才能去治病。
可是,誰都知道,輪船,也許下一個大浪之下就會傾覆,很可能,船長不存在有治療的機會了。
……
黑市根本就無法杜絕。
3000人,加上800船員,患病的已經達到2500左右,劉牧樵再怎麼拚命,也不能指望每個人都得到救治,能輪到蹭聽一次天籟針就很不錯了。
當然,蹭聽的效果是很小的,隻有非常輕型的病人才能夠起到治療的作用,而重型病人,必須要劉牧樵親手做一次天籟針才行。
因此,黑市的市場非常巨大。
現在漲價了。
100萬英鎊才答應請劉牧樵治療,30萬可以蹭一個旁聽。
劉牧樵根本就矇在鼓裏。
q終於還是忍不住,又一次做起了這個買賣,他在和一個才倒下的中年男子談判。
“你這個不算重症,劉牧樵不會輕易幫你做的,我跟他有交情,你要是肯出150萬英鎊,我就送你去。”
q不敢說是與劉牧樵合夥,這種慌,給他一個牛膽,他也不敢。
“剛才,我聽見你和隔壁談,才100萬英鎊,怎麼到我這裡就漲價了?”
“不同,他是重症的。”
劉牧樵依然是優先重症病人。
他寄希望送中藥的船會突然出現在附近。
這種希望很渺茫,或者說是不可能的,劉牧樵也知道,中藥已經到了埃裡港口,隻是風浪太大,不敢出海。
“我求你了,我這已經算是重症了,你看,我都已經咳出血來了。100萬,怎麼樣,我馬上通知家裡把錢打在你的賬戶上。”
“不行,看你可憐,130萬。”
“真的湊不齊,110萬!”
“呃,好吧,誰叫你遇到我這種好心的人?110萬,不過,你得配合,千萬不能在醫院裡說,你是出了錢的,更不能說你的真名,你現在叫boluoyer,你還要裝病,病得非常嚴重。”
jonger成功地被送進了醫院,也成功地得到了劉牧樵做天籟針。
一種死後重生的感覺。
雖然公司被賣了,還欠了幾十萬英鎊的債務,jonger很幸運成了一名生存者,他在做完天籟針3小時後,就能下地活動了。
劉牧樵看了他幾眼,心裡明白,多半是一個冒名頂替者,裝病重,這種情況已經發生很多次了。
他沒有再固執堅持絕對的公平,他一個人是做不到的,挑選病人,需要一群人,劉牧樵隻是負責治療,他不能用太多的精力放在所謂的公平上。
再說,這個世界有絕對的公平嗎?
他此時的心情已經很平和了,連續12天的拚命工作換來了500多條性命,現在,才是最黑暗的時候。
因為,fuoqi告訴他,郵輪很可能會要傾覆。
劉牧樵沒有驚恐,也沒有悲傷,他倒是變得很平和了。
生死,看多了,在他眼裡,已經變得並不那麼緊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