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傢夥乾嘛呀?直接拿咱們國家的供電量來舉例不就完了。”封不覺道,“去扯那萬惡的美帝作甚。”
“我們一般不會用本國的這類數據來舉例,因為咱們這兒各個省市的供電數據都是‘經過修改’的,就算是我們內部的人也未必能拿到準確的數字。”下一秒,包青便替小歎解釋道,“真正的數字若是公佈出來的話……可能會讓民眾推測出一些不應該讓他們知道的情報。”
“哈?”封不覺一聽,隨口接道,“什麼意思?難不成咱們的城市都是‘第三新東京市’那種可以在必要時沉入地底的設計麼?”
覺哥也沒料到,包青聽完這句話,當時就怔住了。
過了兩秒,包大人側目啐了一聲:“切……我好像說錯話了啊……”
“喂!猜對了啊?”封不覺瞪大了眼睛,驚道,“真可以啊?”
“啊……”包青覺得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瞞的了,便回道,“的確是可以的,不過,也並不是所有的建築和設施都可以‘下沉’或者‘翻轉’,畢竟……成本和施工難度擺在那裡;因此,現階段我們還是先保證一些戰略上比較重要的城市中的……地標性、功能性建築能優先完成改造。而改造的主要目的也就是防核,其他的攻擊方式嘛……都好說。”
“其他方式都好說?”封不覺虛著眼道,“那使徒進攻怎麼講?”
“進攻就進攻唄。”包青道,“據我所知,古科長在接手九科之前,就已經參與解決過好幾次次神級目標所造成的危機了,就算有使徒什麼的東西攻過來,他也能收拾掉。”
“呼……”封不覺聽到這兒,籲了口氣,“知道得越多,越覺得自己生活的世界很危險呢……”
“是啊。”小歎這時接道,“我在倉庫裡的時候也有類似的感覺。”
“我也猜到了……”覺哥順勢接道,“那個倉庫裡,儘是那種類似‘腳蹬式核能發電機’的玩意兒吧?”
“是的,‘倉庫’就是用來‘收容’那些東西的。”小歎回道,“順帶一提,那台發電機被倉庫收容時的正式名稱是‘特斯拉的午後健身夥伴’。”
“還‘收容’?”封不覺又轉頭望著包青,“原來你們九科連‘十三號倉庫’(一部關於收容特殊物品的美劇)和sp基金會的活兒都乾呐?”
“那是啊……我們不乾誰乾啊?”包青接道,“要知道……半個世紀之前,還沒有機構去收容這些東西的時候,所有這些足以導致天下大亂的玩意兒都在‘地下世界’直接靠貨幣流通著呢;那個年頭的人,才是真正地‘生活在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危險之中。”
“嗬嗬……”覺哥乾笑兩聲,用一種複雜的語氣念道,“真可惜,我沒趕上那種好光景啊……”
“好什麼呀。”小歎接道,“别說那個年頭了,就說現在……就算那些東西大部分都已在倉庫裡了,我依然深深地感覺到……世界到今天還沒毀滅簡直就是奇蹟啊。”
“那裡邊兒還有些啥呀?”封不覺挑眉問道,“牛頓吃剩的蘋果?阿基米德的槓桿兒?”
“你說的那些……有沒有我不知道。”小歎接道,“我隻是去參觀了一部分已經被運用到倉庫本身運作流程中的‘安全品’,像什麼‘墨家神甕’、‘天動儀’、‘哈勃顯微鏡’之類的;至於‘危險品’呢……我在‘危險品區域’行走的過程中,確是看到了不少寫有收容品名稱的門牌……我也記不住太多,反正印象最深的有‘獵戶座阿爾法之冠’、‘推背圖’、以及一個叫‘硫基生物’的東西……好像還是活的。”
“嗯……說得我都想去參觀一下了呢……”接這句時,封不覺的眼中已經閃過了一道足以讓人感到不安的眼神。
“得……就衝你這句話,我今天還得冒著雨夾雪回單位裡寫份報告。”如今的包青,“臥底”身份早已公開化,所以他也總是很囂張地在覺哥面前直言不諱地說這些。
“報吧報吧,我已經無所謂了。”封不覺確也是不以為意,即刻就對小歎道,“你接著說,你去倉庫的‘危險品區域’乾嘛呢?”
“這兒就要說到古科長找我的原因了……”王歎之言至此處,忽然神情一肅,“他在電話裡告訴我……倉庫最近收容了一件和我們王家‘頗有淵源’的物品,需要我去幫忙‘測試’一下。”
“哦?”封不覺疑道,“什麼東西?”
“塞壬的鱗片。”小歎回了五個字。
而封不覺也花了五秒鐘,到自己那飽藏著各種神話傳說、都市奇談、以及超自然故事的記憶閣樓中逛了一圈,找出了與之相關的一係列知識。
“就是海妖身上的鱗片咯?”五秒後,覺哥便很有針對性地追問道。
“我是沒看見海妖啦,我隻看見鱗片而已。”小歎回道,“但我覺得應該是的。”
“嗬……”封不覺輕笑一聲,“怎麼著?你們家和塞壬有淵源?難道你有海妖血統?”
“我覺著不像。”包青也趁機調侃道,“他音樂方面不行啊(塞壬的特點之一是擁有令凡人無法抗拒的歌聲)。”
“咱能不提那個麼?”小歎趕緊製止了這個話題,並接道,“還說‘測試’吧……不複雜,就是讓我在手上剌一道口子,滴幾滴血到那鱗片上,激發其特殊效果。”
下一秒,封不覺和包青異口同聲地問道:“什麼效果?”
話音剛落,覺哥便看向包青道:“誒?你不是看過報告嗎?你跟著瞎起什麼哄?”
“是看過啊……”包青點頭,“報告上就說‘王歎之去倉庫幫忙做了個實驗,後來引發了一場是騷動,再後來騷動解決了’。至於實驗的具體內容、騷動的過程……全都沒有寫明;倒是倉庫方面的損失清單,列得那叫一個詳細……”
“靠!”封不覺當即應道,“那種報告意義何在啊?”
“哈!”包青笑了一聲,“不懂了吧?”在這個領域,他可是能好好教導一下覺哥的,“寫報告和你寫小說可不一樣,尤其是咱們這種特殊機構的報告,最標準的寫法就是:說明前因、後果,最後把賬算給清楚……這就算齊活兒了。至於中間的過程,那是能寫得多簡單就多簡單、能多模糊就多模糊……這樣做,便可以有效地防止在未來的某一天,這些東西成為對你追責的不利證據。”
言至此處,包青喝了口茶,再道:“舉個例子吧……比如說,你是咱們九科的領導,一直以來,你和上級部門的關係都不錯;但某天,那些部門忽然有了人員更迭,換了批跟你不對路的人……政客嘛,你懂的,就算以他們的職位沒法兒直接乾預你,但他們還是有辦法通過各種手段來找你茬兒的。那幫人乾的事兒,和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做法沒也什麼區别,他們會把你部門裡所有陳芝麻爛穀子的舊賬全都翻出來,想儘辦法給你挑刺……然後以一些遲到了幾十年的‘處理失當’為由來彈劾你。
“而到了那種時候,你就會發現……一份份‘毫無意義的報告’,簡直就像是一張張印著‘無懈可擊’字樣的卡片。”
聽著包青的話語,覺哥一臉“原來如此”的神色,好似受益匪淺;而小歎卻是一副完全沒往心裡去、聽過就算的樣子。
“嗯……不愧是體製內的人。”待包青說完後,覺哥念道,“鬥爭經驗真是豐富。”
“甭誇我。”包青擺擺手,“我也還年輕呢,這些都是咱科長教的,他才真是‘有故事的人’。”
“他啊……”封不覺冷笑道,“哼……你說他刺殺過美國總統我都信。”
“那倒沒有,不過咱單位裡確實有流傳著一個他去美國出差的段子。”包青接道,“大體劇情是……有一次美國國會會議,古科長用了個假身份上台發言,而他的開場白是‘各位下午好,在我開始說實質的內容之前,我得先說幾句……想必,諸位的心裡也都很清楚,此時此刻,這個房間裡充斥著一群保守派的死肥豬,當他們的體重到達一定水平後便晉升為了議員,而這群人繼續坐在這裡的作用也隻是降低空氣質量並拉低這裡的平均智商而已。在此,我不是想針對誰,我隻希望我提到的那種人……自己出去。’”
“擦……”連封不覺聽了都覺得這段子有點誇張,“那結果呢?難道人全出去了?”
“不,他自己被保安請出去了。”包青攤開雙手,笑了笑,“好了,不說他了……”他微頓半秒,再道,“總之,我在報告上看到的內容就那一點兒,咱還是讓小歎說鱗片的效果吧。”
這時,小歎還在回味剛才那個段子,正傻樂呢,過了幾秒才回道:“哦……那個……效果是吧……”他也是乾笑一聲,“哈……說來可真心是個坑啊……在我滴血前,他們全都閃爍其詞、不告訴我效果究竟是個啥,後來我才知道……‘塞壬的鱗片’,具有‘引導凡人與冥界建立溝通’的效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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