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家雖然在十大家族中排名第二,但充其量也就隻有兩位宗師後期而已,就算聯手也打不過陳飛宇,所以現在陳飛宇還真沒說錯,單憑奚家,根本就不是陳飛宇的對手。
不過,這並不代表奚存心會就此認慫,他冷笑兩聲,道:“你陳飛宇再厲害,也是孤家寡人,而且我們十大家族一向同氣連枝,就算除去和你一個鼻孔出氣的魏家,以及已經覆滅的桑家外,我們還有八大家族,一旦我們聯合起來,就能輕而易舉地碾壓你。
陳飛宇,我奉勸你一句,你最好現在就滾回長臨省,說不定還能撿回一條小命,否則的話,玉雲省很可能會成為你最終的埋骨之處,還有一點你要搞明白,我這不是在威脅你,而是敘述一個真正的事實。”
何子蘭暗中驚呼一聲,她平時不怎麼關注時事,隻知道陳飛宇名聲響亮,卻沒想到陳飛宇的處境竟然會這麼危險。
出於一個母親對女兒的擔憂,她悄悄把白海宏拉到一旁,小聲問道:“我問你,奚存心說陳飛宇處境很危險,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現在連黃家都準備對付陳飛宇了,他能不能活著離開玉雲省,都是個未知數。”白海宏點頭,做出了肯定的答覆。
何子蘭心裡一涼,想起黃家恐怖的實力,立馬做下了決定,小聲而堅定地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絕對不同意玉清和陳飛宇在一起。”
“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白海宏點點頭,何子蘭所說的,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這兩人對話的聲音雖小,陳飛宇卻聽的清清楚楚,他向白海宏的方向輕瞥一眼,隨即對奚存心道:“你們還有八大家族?難道你忘了,荊家的兩位宗師,已經死在了我的手上,可以說荊家已經廢了,而且……”陳飛宇眼神玩味,突然摟著白玉清的腰肢又緊了緊,把她拉進自己懷裡,笑道:“玉清是我女朋友,以後也會我的妻子,你覺得,玉清會坐視白家與我為敵嗎?”
白玉清驟然被陳飛宇抱進懷裡,感受到陳飛宇身上傳來的陽剛之氣,身體瞬間僵硬了下,不過立馬就恢複正常,紅著臉笑道:“飛宇是我未來……未來的老公,白家當然不會站在飛宇的對立面。”
此言一出,白海宏和何子蘭頓時皺起眉頭。
奚存心追求了白玉清這麼多年,何曾見過白玉清這幅動人的樣子?
他心裡嫉妒不已,不過上流社會貴公子的身份,還是讓他保持著冷靜和理智,輕蔑地冷笑道:“你就這麼自信,能夠娶到玉清?真是大言不慚!”
“不錯。”白海宏當即走上前,沉聲道:“陳飛宇,或許你是驚才絕豔的青年俊傑,但你就算再優秀十倍,我也絕對不會同意玉清跟你在一起,因為這是立場上的對立,而且說實話,我不看好你。”
白玉清想不到父親拒絕的這麼乾脆,不滿地道:“爸……”
“閉嘴!”白海宏不給白玉清說話的機會,直接打斷了她,道:“這件事情我意已決,陳飛宇,多謝你救了我女兒一命,這件恩情我們白家記下了,以後定有回報,現在天色也不晚了,我們白家小門小戶,放不下你這尊大神,你還是趁早離去吧。”
他一點面子都不給,開口便是趕人。
白玉清一臉的委屈。
何子蘭點點頭,看到丈夫強勢拒絕,不由欣慰地笑了出來。
這倒不是她看不上陳飛宇,實在是陳飛宇處境危險,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寶貝女兒跳進火坑。
奚存心露出滿意地笑意,道:“伯父英明,陳飛宇是秋後的螞蚱,已經自身難保,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給玉清帶來幸福?陳飛宇,你要是還有一點自知之明的話,就主動離開吧,省的待會白家還要趕人,落了兩邊的面子。”
按照陳飛宇一貫的凜凜傲骨,被白海宏這般輕視,他絕對會“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可誰讓他來之前,曾答應過白玉清要給她爺爺看病呢?
心中暗歎口氣,陳飛宇先是輕輕拍了下白玉清的腰肢,示意讓她放心,接著環視一圈,將周圍三人的表情儘收眼底,最後對白海宏道:“你確定要我走?你信不信,如果我現在真的走出白家,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奚存心立即嘲諷道:“你這番話真是大言不慚,白家在十大家族中排名第三,可是屬於站在玉雲省權力金字塔頂尖的強大家族,在玉雲省堪稱呼風喚雨,你現在竟然在白家的地盤來威脅白家,不覺得可笑嗎?”
陳飛宇斜覷他一眼,淡淡道:“這是我和白家之間的事情,你這個外人還是别插嘴的好。”
他現在是白玉清名義上的男朋友,所以這麼說一點問題都沒有。
“你……”奚存心臉色丕變,隨即強壓下內心怒火,冷笑道:“就讓你先嘚瑟一會兒,反正用不了多久,你就會乖乖地從白家滾出去。”
陳飛宇輕哼一聲,儘顯不屑。
“陳飛宇,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白海宏沉著臉道:“難道,你是在威脅我們白家?”
他畢竟是白家的家主,這番話說出來,自有一股壓迫的氣勢。
陳飛宇淡然而笑,道:“威脅倒談不上,隻是我知道,現在我就走出去的話,後悔的一定是你們。”
“沒錯!”白玉清立即道:“爸,飛宇醫術高超,這次我帶飛宇回家,是為了讓他給爺爺看病,你要是真把他給趕走了,爺爺的病情可能就真的沒人能治好了。”
此言一出,白海宏和何子蘭立即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愕之意,陳飛宇今晚竟然是來治病的?
奚存心忍不住譏笑道:“白老爺子得的可是阿爾茲海默症,就算是現代最先進的醫學都很難治好,你陳飛宇又怎麼可能治好老爺子?玉清,你可别被陳飛宇給騙了!”
白海宏也是同樣的想法,他懷疑地打量著陳飛宇,道:“雖然我也聽說過陳飛宇醫術很高明,可阿爾茲海默症可不是輕易能夠治好的。”
言外之意,他並不相信陳飛宇真能治好老爺子的病。
陳飛宇自信而笑,傲然道:“區區阿爾茲海默症罷了,對我來說手到擒來,當然,如果我真沒治好,我陳飛宇當場自儘!”
一句“當場自儘”,激起千層風浪!
包括白玉清在內,在場眾人紛紛驚撥出聲。
被陳飛宇霸氣的話語所感染,何子蘭和白海宏也動了心思,既然陳飛宇這麼自信,不如讓他給老爺子治病試試?
就在兩人剛準備開口的時候,陳飛宇突然惋惜地歎了口氣,道:“可惜的是,你們白家並不歡迎我,我陳飛宇一身傲骨,又豈能忍受他人白眼?就此告辭!”
說罷,在白海宏等人錯愕的目光中,陳飛宇放開白玉清的腰肢,大踏步向外面走去。
白玉清一臉驚愕,雖然知道陳飛宇在以退為進,但看到陳飛宇真的要走出去,心中還是一陣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