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燕青嚇得一個哆嗦,道:“死者渾身的皮都被扒光了,已經看不出原來的一點模樣,死者家屬也是根據體型辨認。”
東溟子煜蹙眉道:“仵作驗屍後怎麼說?”
褚燕青想了一下,小心回道:“仵作對死者的年齡、身高的判斷,與失蹤女子相符。”
東溟子煜冷聲道:“就這些?死因是失血過多嗎?”
褚燕青哆嗦了一下,手指有些哆嗦,“不,死者是活著被扒皮,生生痛死的……”
他像擠牙膏一樣,一點點的說,顯然,不想多透露,甚至在刻意的避免凶手的凶殘程度。
東溟子煜又問道:“瓊花林的遊人都詢問了嗎?可有可疑之人?”
褚燕青回道:“都查問了,沒有可疑之人,但留下了住址,隨時接受調查訊問。”
東溟子煜又問:“凶手可有方向?”
“沒……沒有。”褚燕青俯在地上,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東溟子煜這是給他機會了,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督促了幾句,就讓他退下。
“是!”褚燕青眸光微閃,又磕頭道:“下官感謝大公主給犬子治病,請恕內子唐突冒犯之罪,打擾了太上皇的遊玩。”
東溟子煜淡淡道:“無妨!”
褚燕青又道:“內子今早已經帶著犬子出發去元城找白神醫了,到時會上門道謝。”
東溟子煜眸光微沉,擺了擺手,示意他别廢話了,退下吧。
褚燕青這才又說了幾句拍馬屁的話,退了出去。
上官若離從屏風後走出來,若有所思的道:“褚夫人和褚靖業行動也太迅速了嗎?昨晚剛確定病情,今早就出發了?”
淩瑤抱著雪球出來,“褚靖業一輩子見不得人,被褚燕青認為是不祥的怪物,好不容易有了希望,急一點兒也無可厚非。”
上官若離抱著肩膀,若有所思的道:“我覺得不這麼簡單。這裡距離元城少說也得千裡,這麼長的路途,隨行的下人肯定也不少,吃、穿、用怎麼也得準備個一兩天,這一晚上,也太匆忙了,褚靖業也不是馬上要死的急症。”
淩瑤道:“母後分析的似乎有理。”
東溟子煜吩咐莫問道:“你派人去查,不管他們是不是去求醫,先把人控製住再說。”
莫問領命出去,去安排人去做這件事。
下午一家人在别院裡逛了逛,晚上,吃了晚飯,上官若離被留下來照看淩玉小公舉,東溟子煜帶著淩瑤和雪球去夜探知州府。
上官若離暗戳戳的撅著嘴,覺得自己失寵了。
以前,這事兒,都是帶著自己去的。唉!
“咯咯咯”淩玉玩著澡盆裡的小木鴨子,發出清脆的笑聲。
上官若離眸光溫柔的親了她濕漉漉的小臉兒一下,笑道:“小粉團兒,小蜜餞兒,你怎麼這麼可愛呀?”
淩玉笑出了兩個小酒窩,别提多可愛了。
那邊東溟子煜帶著淩瑤來到了褚府,跟著雪球從後門進去,一路彎彎繞繞的穿過兩個垂花門,到了一處偏僻的小院兒。
小院子裡一個人也沒有,屋子裡也黑著燈。
雪球撓開窗子鑽了進去,東溟子煜和淩瑤也跟著進去。
這是一間臥室,看佈置的格調,就是男人的臥房。
淩瑤小聲問道:“怎麼沒人?這是誰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