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你?估摸著這片土地,還沒有那麼深的水!蘇小白說道,對陳六合從不缺少盲目的信任。
陳六合又是一陣失笑,頓了頓,說道:王家能不能讓我對他們青眼相加,就看他們自己的能力了,要跟喬家鬥一鬥,繞不開王家這顆棋,希望王家能有足夠的魄力,懂得把握這個機會。
六哥覺得呢?蘇小白又問。
聳聳肩,陳六合道:王金彪聰明有餘、但這種人也必然謹慎,王添財精明有餘、但年紀大了會膽量不足,更為主要的是,喬家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和高度根深蒂固,快要不可動搖。所以我也不確定王家會怎麼選,隻能說一半一半吧。
當然,這個一半一半,還是在我表現出了足夠的實力之後,至少要跟喬家有個勢均力敵的態勢吧?陳六合笑道:如果我隻是虛張聲勢,不自量力,也不排除王家會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
喬家,嗬嗬。蘇小白笑的有些玩味:六哥,今天的事態發展好像有點跟我們想像的不一樣啊,鬨了半天,一個正主都沒出現。
這不是很正常嗎?如果誰都能讓喬家大動乾戈的話,那喬家豈不是自降身價?今天能來一條狗,就已經能證明喬家不悅了。陳六合笑著。
看來喬家的人還並沒有把我們當成真正的對手,在杭城,他們也的確有這個資本不把我蘇小白放在眼裡。蘇小白有趣道:當然,這也可以證明,他們對六哥的身份並不清楚,至少是現在還沒查清。
陳六合自嘲一笑:你也把我捧得太高了,即便查清了又如何?知道了我是誰又如何?在所有人眼裡,我和小妹已然是大勢已去無足輕重了,爺爺走了之後,我們更像是無根浮萍一般,又有多少人會真的把我們當做一回事?
說我們是虎落平陽都是抬舉了,在許多人眼中,我就是一個剛出獄的勞改犯,小妹也就是個有點文化的殘疾人,僅此而已。陳六合摸了摸鼻子。
蘇小白對這句話卻是無比的嗤之以鼻,他道:那都是井底之蛙才會這樣認為,我六哥什麼時候又缺少過翻雲覆雨的本事了?我很清楚,你隻要想,就能攪動任何一個地方風雲變換。
陳六合隻是聳聳肩,對這句話沒有讚同也沒有否認,他到底有多大的能量,手中又到底有多少張底牌,或者還有沒有底牌,别說蘇小白不知道,就連沈清舞都是一知半解。
回到租住的院子,已經是晚上十二點,沈清舞還沒休息,坐在院中等待陳六合回來。
黃百萬今天提前回來了,蹲在院子裡抽著煙,除了他們兩個外,還多了一個女人,坐在凳子上也不難看出她的身段婀娜,亭亭玉立。
秦若涵,這個娘們早就來了,就坐在那裡不說話也不走,默默靜候陳六合。
嗬,什麼情況?都變成夜貓子了?這是要三堂會審還是怎麼著?陳六合帶著蘇小白這個死皮賴臉的傢夥走進了院子,看著三人打趣道。
黃百萬咧嘴一笑,丟掉菸頭站了起來,沈清舞隻是輕輕看了陳六合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倒是秦若涵這娘們,慌慌忙忙的小跑過來打量陳六合,轉了一圈發現這傢夥完好無損,才稍微鬆了口氣。
還行,身上的零件都還完整,我剛才還跟清舞說呢,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秦若涵陰陽怪氣的口吻。
陳六合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怎麼這麼酸溜溜的味道,我是偷看你洗澡了,還是嫖你沒給錢了?讓你這樣咒我?
秦若涵撅了撅嘴唇,道:你還好意思說,你自己說你今天晚上又去乾什麼缺德事了?不然你平白無故會讓貓眼那五個傢夥從保安瞬間變身保鏢?你可别以為我傻,再說今天晚上確實有一批人要對我圖謀不軌,被貓眼幾個傢夥處理了!不然我可沒機會站在這裡數落你。
那你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裡?陳六合沒有解釋什麼,隻是笑問。
我怎麼就不能來這裡了?我看看你這到處惹麻煩的傢夥會不會被别人揍得缺胳膊少腿啊。秦若涵嘲諷道,她現在的心也夠大,晚上遇到了危險事,這還沒過去兩個小時呢,就跟個沒事人一樣。
嘿嘿,那估計要讓你失望了,那種人還沒出生呢。陳六合沒心沒肺的得意洋洋。
這個時候,黃百萬咧嘴說道:秦總怕小妹會有危險,就帶著我趕緊回來看看,貓眼他們幾個也是剛剛才離開的。
陳六合詫異的看了秦若涵一眼,讚賞道:還算你這個小娘們有點良心。
秦若涵瞪了瞪眼,沒有說話。
陳六合和蘇小白一起來到沈清舞旁邊,陳六合蹲在她腿邊獻殷勤的幫她按著腿,沈清舞抬目看著蘇小白,輕聲道:我早就猜到你們兩在一起就不會安生。
蘇小白苦笑的指了指自己,道:又是我背鍋?
什麼叫又是你背鍋?本來就是你的鍋。陳六合很無恥的說道,蘇小白悲憤的拍了拍額頭,但也不敢駁斥什麼,似乎這樣的事情,他從小就做習慣了。
小白,以後不用派人來保護我,更不要動不動就大張旗鼓,對你不好。沈清舞淡聲說道。
蘇小白當然知道沈清舞口中的大張旗鼓指的是把部隊拉出來,他不以為然道:小妹,你知道的,這對我不會有什麼影響,我也不在乎。
沈清舞蹙了蹙眉頭:對你不會有太大影響,但對你的口碑無益,一旦引起了太多人的目光,對你並不是好事,現在的你跟以前的你也不同,你在不在乎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讓你身後的蘇家對你失望。
陳六合很無恥的點頭讚同:小妹說的有道理。蘇小白對陳六合翻了個白眼,還是態度很端正的對沈清舞點點頭。
沈清舞從來不會說空穴來風的話,她的目光也永遠要比他們長遠開闊,一件事如果被她點透了說,就證明,該讓人重視了。
收到了什麼訊息?陳六合笑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