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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開道：“師弟我精通空間法則，咻咻幾下便回來了，想來師姐你沒有察覺吧。”
“是嘛？”高雪婷不置可否地瞧了他一眼，倒也沒再多問什麼，徑直在前方帶路，禦空而去。
楊開望著她的背影摸了摸鼻子，心想自己哪裡出了紕漏麼？想不出來，也隻能跟著高雪婷飛了出去。
不曾想，還沒追到高雪婷，便見她忽然一個轉折，朝另一個方向馳去。
“高師姐，是不是走錯方向了？”楊開在後面高呼，他雖然不怎麼在青陽神殿待，但也知道裘染居住的靈玉峰並不在那個方向，高雪婷卻置之不理，自顧地朝那邊馳去，緊接著朝一個山穀中落去。
楊開心中一個咯噔，速度陡然快了不少。
山穀中，某個山洞內，高雪婷站在空間法陣前，默然不語。
楊開提心吊膽地走進來，輕喚一聲，卻沒有得到迴應，硬著頭皮走上去，驚呼道：“咦，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有一個法陣在這裡。”
高雪婷轉頭望著他：“繼續裝！”
楊開一臉無辜道：“高師姐你在說什麼啊，我裝什麼了啊。”
高雪婷冷笑道：“這裡是你靈劍峰的後山，此地有什麼東西你難不成不知道麼？”
楊開叫苦道：“我不知道啊。”望著高雪婷道：“你不相信我麼？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你也知道我不怎麼在這邊住的，哪裡知道這邊的情況。”
“真不知道？”高雪婷問道。
“真不知道！”楊開一臉嚴肅。
高雪婷點點頭，望著前方道：“看樣子，這好像是個空間法陣，而且佈置出來也沒多少年月，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的手筆，更不知道這法陣連通何處，師弟，替我護法，我去查探一番。”
“呃……”楊開不知該如何勸說，隻能點頭道：“好，師姐萬事小心。”
高雪婷立刻走上法陣，取了一些源晶出來，安置在那四周凹槽上，催動帝元想要啟用法陣，卻沒有半點反應。
楊開眼觀鼻鼻觀心，心說我佈置出來的法陣，沒有特製的令牌誰能啟動？所以他倒是不擔心高雪婷忽然被傳送到北域去。
高雪婷試了許久，也沒能啟用法陣，隻能走了下來。
楊開道：“看樣子這法陣年久失修，大概是失去了功效，既然失去了功效那便沒了用處，咱們不用管它了。”
高雪婷搖頭道：“或許有其他的啟用之法是我們不知道的，此法陣也不知連通何處，但此地是我神殿腹地，萬不可留下這個禍害，否則哪一日有人通過這法陣潛入神殿，我等也察覺不到。”
錚，清越聲響，寒光肆意，高雪婷持劍在手，帝元湧動。
楊開眼皮子跳了一下：“師姐你要做什麼？”
“不管怎樣，先毀了它，免得提心吊膽。”說著話，舉劍便要朝法陣砍去。
“且慢！”楊開高呼一聲。
高雪婷扭頭望著他：“怎麼了？”
楊開撓著臉頰，一本正經地道：“師姐切勿莽撞，這畢竟是個空間法陣，雖不知道連通何處，但萬一連通了一塊世人不知的風水寶地，師姐這樣毀了法陣，豈不是斷絕了與那風水寶地的聯絡？”
“那依你之意呢？”
楊開拱手道：“師弟不才，正好精通空間法則，這法陣交由我研究一二，或許能研究出什麼名堂來。”
“不知師弟要研究多久？”
“一兩個月？”
“嗯。”
“又或者三五十年？”
“嗯？”
楊開道：“這事說不好，小弟隻能說儘力而為。”
高雪婷擺手道：“不用這麼麻煩了，毀了算了。師弟你讓開一些，這法陣看著有些堅固，我待會出手不會留情。”
“高師姐……”楊開伸手扶額，有些欲哭無淚。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高雪婷望著他，一副有遺言趕緊留下的樣子，好似那劍等會要砍的不是法陣，而是他楊開。
楊開低頭道：“高師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高雪婷哼道：“那要看你想讓我知道什麼了。”
“哎！”楊開喟然一歎，知道瞞不下去了，“你是怎麼發現的？”他自覺這個法陣隱藏的足夠好了，而且靈劍峰有他長老玉碟催發的大陣掩護，若不是一寸寸仔細尋找，不可能發現得了。
高雪婷道：“你前幾次每次都是神出鬼沒的，想不讓人生疑都難，咱們殿主又是一個閒的無聊的人，你不在的這十幾年，他自然是好好地研究了一下靈劍峰，你以為一個大陣就能遮蔽他的探查了？他手上可是有更高級的控製陣法的陣盤，說吧，這法陣通往何處？”
楊開低眉順眼，神情木納：“北域。”
“淩霄宮？”高雪婷挑眉。
楊開點點頭。
“果然是跨域空間法陣！”高雪婷冷哼一聲，“你弄出來的？”
楊開訕笑道：“是。”
“為什麼這麼偷偷摸摸的？”
“沒有偷偷摸摸的啊，隻是想等時機合適的時候便告訴你們。”楊開辯解道。
高雪婷自然不會信他，這次若不是當著他的面對峙，隻怕永遠沒有合適的時機，不過她也能稍微理解楊開，這法陣的存在太過驚人，隻怕輕易泄露不得。
“為什麼我催動不了它？”高雪婷不是第一次催動這個法陣，之前溫紫衫發現的時候，她與溫紫衫就試過了，可無論如何都無法使用。
“需要我特别煉製的令牌才能啟用。”既然已經被髮現了，也沒什麼好隱藏的了，說起來青陽神殿待他不薄，之所以這麼偷偷摸摸的，主要是怕被高雪婷當苦力使喚。
青陽神殿這邊都知道他是帝丹師，早就巴不得他一直為神殿煉製帝丹，可楊開哪有功夫去煉丹，躲回淩霄宮自然能得清閒，如今這法陣暴露，隻怕高雪婷隨時隨地都能去找他了。
“什麼令牌？拿來看看。”
“不看行不行？”楊開弱弱地望著高雪婷。
高雪婷伸出手，一副不給看就不罷休的架勢。
楊開隻能取出一塊令牌來，高雪婷已經探手搶了過去，抓在手上瞧了瞧，沒發現什麼特别的，倒是令牌內有楊開封存的空間之力。
隱約明白這封存的空間之力才是啟用法陣的關鍵。
信手一番，令牌已經收進了空間戒。
楊開嘴角扯了扯，也沒敢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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