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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敢？”
薑厲倒是來了興致，想看她想說什麼。
“因為這衣服，就好似是精美的禮物包裝，越美麗越危險，不知道最後拆掉包裝的人，還會不會是大帥....”
白無憂已經預感到，這件旗袍，是薑厲給她準備，帶她去總督府的。薑厲想要她驚豔全場，讓總督注意到他的小妾，總督一向喜歡跟下屬換妾，有這個嗜好。
這也是一開始，薑厲想要讓她變成一個任由男人玩弄的工具，作為當初林瑤給薑夫人傷害的報複。
薑厲聽了她的話，臉上的笑意忽然一收，眸底看著她滿是冷意與危險。
“蕭錦瑟，太聰明的女人，不討喜....”
“大帥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打扮，讓所有男人的眼睛都離不開我....”
白無憂忽然笑了，笑得風情萬種，笑得雙眸滿是水光，然而那水光中，卻是心死。
薑厲看著這樣的白無憂，心裡又開始不舒服了，聽著她說的話也不舒服。可是，明明是他決定讓她這樣做的，卻為什麼會不高興。
她聽話，他不高興，她反抗，他亦不高興。
什麼時候開始，蕭錦瑟這個女人，已經開始左右他的情緒....
“蕭錦瑟，你就這麼相當一個婊子？果然，跟你娘一樣，都是臟的....”
薑厲幾乎捏疼了白無憂的下頜，逼著她回頭看向自己，然而白無憂卻沒有哭，越疼，笑得越美，好似一朵盛開的紅玫瑰。
“大帥，錦瑟本來就應該是一個人儘可夫，取悅男人，任人玩弄的婊子，不是嗎？這不就是大帥要的....”
白無憂的話音剛落，就看見了男人憤怒的雙眸，邪肆冷然，仿若周圍的空氣都凝滯了。
“啪——”
薑厲打了她一巴掌，推開了她。
“大帥，是我不夠聽話，讓你不開心了？”
白無憂即使被打，卻依舊沒有哭，而是抬手不在意的揉了揉臉頰，其實薑厲並沒有用很大的力氣，不過她的肌膚嬌嫩，白皙的臉還是被打出了紅印。
“閉嘴！”
薑厲看著她絲毫不在意自己，彷彿捱打的不是她，依舊用著嫵媚的笑意對著自己的時候，讓他想起了淪為風塵的那些女子。
而此刻，薑厲腦中一閃而過的，卻是那天在梨花樹下，初見蕭錦瑟時，看見的那個閉眸聞花，墨發間都是梨花白的乾淨清透的女子。
她有一雙，比誰都好看乾淨的雙眸，怯怯的，有害怕，有希冀，她也曾在某個夜晚含情的望著自己，滿是憂鬱。
然而，那個乾淨的蕭錦瑟，在書房的那晚之後，徹底消失了....
薑厲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忽然不敢再看白無憂一眼，對上她嫵媚多情的眸子，就會讓薑厲的心，好似紮著的難受，轉而憤怒中，薑厲摔門而去....
白無憂看著薑厲的背影，抿了抿粉唇，所以，先動心的那個人，註定會後悔....
他以為他在報複玩弄的女人，其實也在玩弄著他，這場名為後悔的賭局，註定從深陷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認真的了....
薑厲離開之後，足有一週的時間，沒有回來，而是坐火車去了北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