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辦公桌上的座機突兀地響起。
雲薇薇一驚,心頭莫名滑過不好的預感,拿起話筒,雲薇薇餵了一聲。
“雲薇薇,墨總昨天讓你寫的檢討呢,怎麼還不交?”電話那頭,是項目經理帶著嗬斥的聲音。
雲薇薇愣了愣,“經理,檢討書我不是上午就交給你了嗎?”
“你什麼時候交給我了,我隻收到前台的檢討書,墨總現在在會議室,給你一分鐘,立即把檢討交上來!”
啪,電話被掛斷。
雲薇薇捏著話筒,心裡涼拔涼拔的。
她明明交了檢討書的,經理卻說她沒交,還要她現在再交一份。
可那是手寫的檢討書,一分鐘,她怎麼可能再寫一份。
經理這是存心要給她難堪吧。
抿了抿唇,雲薇薇快速地拿出了一張新的A4紙,在上面寫了兩行字,接著,急急忙忙地來到會議室。
“雲薇薇,讓你一分鐘進來,你怎麼磨蹭了三分鐘,你究竟有沒有時間觀念!”項目經理一見雲薇薇,又是一頓斥責。
“抱歉經理,抱歉墨總。”雲薇薇捏緊了手裡的紙,輕喘了幾下平複呼吸,再一步步地上前。
項目經理瞥著雲薇薇手裡單薄的一張紙,立即點了點桌上另一份前台小妹的檢討書,訓斥道,“你怎麼就寫了一張紙,你看看人家前台,她總共寫了三張紙,你到底有沒有心檢討自己,啊!”
她本來也寫了三張紙的,但現在,恐怕已經被項目經理扔進碎紙機了吧。
難怪說職場如戰場,項目經理能因為上次她越級邀功的事記恨到現在,這度量,也是夠大。
但,雲薇薇並不打算去爭辯什麼,因為她知道,就算墨天絕信了,但項目經理在公司可謂是元勳級的功將,墨天絕難道還能因為她被欺負,就辭了項目經理嗎?
“墨總,這是我的檢討,請您過目。”雲薇薇低眉順眼,上前一步的同時,側身擋住項目經理視線,將檢討書遞給了墨天絕。
墨天絕蹙眉,視線在瞥見紙上隻有寥寥的兩行字時,沉了沉。
雲薇薇手一抖,趕忙又湊近了幾分,讓墨天絕看清上面的字。
墨天絕眸光一定,俊眉倏爾一凜。
雲薇薇小心臟亂顫,不明白墨天絕這副表情是什麼意思,隻能指尖微顫地保持著抬手的姿勢。
半餉,墨天絕終於緩緩抬臉,盯著雲薇薇透著緊張的臉,嗓音幽幽地問,“這份檢討,是你的真心話?”
雲薇薇表情閃過侷促,面色微微漲紅,不自在地應聲,“嗯、嗯……”
墨天絕緊攫著她赧然的臉,眸光複雜地閃爍,片刻,接過紙,放進自己的檔案夾中,冷冷道,“别再讓我看到你將私事帶進公司。”
雲薇薇如獲大赦地點頭,大舒了一口氣。
墨天絕冷冷走出了會議室。
項目經理拍著桌緣怒聲,“雲薇薇,你剛剛在紙上寫了什麼,墨總為什麼放過了你!”
雲薇薇抿唇,“經理,我知道你還在為上次的事介懷,但其實我根本沒向墨總彙報什麼,因為墨總在當時就指出我的行為屬於越級,要我注意。”
“關於你上午吩咐的測試報告,我已經連同我之前在機器人大賽所拍的視頻一起發到你的郵箱。”
“經理,我是真心想要在項目部好好工作,之前的事我也保證不會再發生,請你原諒我。”
雲薇薇真誠地說完,微微欠身,走出了會議室。
項目經理表情微怔,眼底掠過複雜,扯了扯嘴角,自嘲地搖了搖頭。
……
與此同時。
遠山别墅,溫泉池畔,肖逸南半個身體泡在溫泉中,有個隻裹著浴巾的女人正替他捏著肩膀。
“逸少,舒服嗎?”女人嬌滴滴地問。
“嗯,繼續。”肖逸南半眯著眼,享受著女人的按摩。
昨天那場十幾個小時的手術差點虛弱了他半條小命,就連睡了一覺都沒恢複,於是乎,肖逸南就來了墨天絕的别墅泡溫泉,這會兒水流暖暖,他的精力才恢複了一些。
十來分鐘後,女人噘著唇,扯開自己身上的浴巾,酥若無骨地鑽進溫泉,嬌嗔地道,“逸少,人家替你按摩了這麼久,手都酸了呢。”
肖逸南半張開眼,輕佻地瞥了眼女人傲人的身材,邪肆地道,“怎麼,想要了?”
“嗯,逸少你難道不想要嗎……”女人主動地坐上肖逸南的腿,吻住他的唇。
軟玉在懷,肖逸南豈有拒絕的道理。
隻是……叮叮噹……叮叮噹……
肖逸南眉頭一皺,蹙眉攥住女人的手腕,往下一拉,有些掃興地問,“你這什麼手鍊,叮鈴噹啷的,難聽死了。”
女人面色一慌,趕忙把手鍊摘下,然後隨手往邊上一扔,嬌滴滴地道,“逸少,人家保證下次再也不帶這種飾品了,你别生氣了,嗯?”
肖逸南沒有說話,隻是眸光詭異地盯著那條被女人丟進草叢的手鍊,那折射的光芒,在陽光下一閃一閃。
“逸少,你怎麼了?”
女人眼眸狐疑,見肖逸南眉頭緊鎖,趕忙更主動地吻上他的胸膛,“逸少,這樣舒服嗎……哎哎,逸少!”
女人驚呼地看著肖逸南突然起身,然後披上袍子就跨出了溫泉。
“逸少,你究竟怎麼了,為什麼要走這麼疾?”
女人趕忙裹了條浴巾跟上,這一路,就來到了别墅的鐵門口。
“逸少……”
“噓……”
肖逸南食指輕點女人的唇,指了指身後那一大片的草叢,邪氣一笑,“除了床上,别說那麼多話,現在,幫小爺我找條細鏈,那上面,應該有一粒紅色的珠子。”
女人聞言,面色扭了扭,這豔陽高照的,竟要她找一枚破珠子,她又隻裹了條浴巾,那肩膀和美腿不就要被曬黑了嗎……可,為了討好肖逸南,女人還是頂著烈陽,彎腰伸手,在草叢裡細細地翻找著。
肖逸南自然也沒閒著,但男人找東西哪有女人仔細,過了十來分鐘,還是女人先找到了細鏈。
“逸少,是不是這個?”
女人滿頭大汗地抹了把額角,臟臟的手指上,捏著一根細細的鏈子。
肖逸南三兩步走近,接過,看著細鏈上的那粒紅豆珠,哦,不,是血菩提,素來邪氣的眸子驟然犀利一片。
“逸少,這細鏈有哪裡特别嗎?”女人忍不住問。
肖逸南抬眸,勾唇,捏了把女人的臀,輕佻地說,“今天表現不錯,去Tiffany挑套珠寶,掛小爺我的名字。”
女人的眼眸在瞬間亮了,“謝謝逸少!”
肖逸南喊來保鏢將女人送走,接著,快速地換了身衣服,一邊坐進蘭博基尼,一邊打了通電話,“喂,絕,你在哪,我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