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張頭,我叫你一聲老哥那是給你面子,你還真以為你是個啥啊?要不是看在今天是你壽辰份兒上,我早就發飆了,你别以為我怕你!”
“你……你你……”
“老張頭!你真當我不知你心裡面的那點小九九!恐怕你早就知道别人林小兄弟送的是真跡!隻是你故意裝傻,想要保住你兒子的顏面,對吧?”劉大師再度說話。
這一句話,簡直就像一把利器,狠狠刺進了張鬆洪等人的心臟上面。
任愛、張寶旭等人臉色煞白。
張昆一眾如遭雷擊。
賓客們錯愕連連,目瞪口呆。
“怎麼可能?”
張鬆洪一咬牙,猛然上前道:“劉叔,您會不會是搞錯了?林陽那副怎可能是真跡?明明我家寶旭求來的才是真跡啊。”
“你從哪求的?”劉大師朝張寶旭望去。
“黑市,一個叫孟四象的人手中買到的!”張寶旭低聲道。
“難怪。”劉大師搖搖頭:“你那副,假的。”
“為什麼?”張寶旭不相信了。
“很簡單,因為你說的那個孟四象剛剛被抓了,我才接到的訊息,他因涉嫌造假、詐騙被拘留了,而且江城有上月圖的訊息就是他散佈出去的,他是故意把外地的人引來江城,然後再把事先放置好的一批贗品賣給你們!你們完全是被他騙了。”
“不可能!!”張寶旭嘶吼了,癲狂了。
“不信?行,去把你們兩的畫拿來,我當眾給你們鑒定!誰是真,誰是假,我有理有據的給你們分析,保證你們心服口服!”劉大師信誓旦旦道。
“好!”張鬆洪一咬牙,直接答應了。
但在這時,張老爺子沙啞道:“不必了!”
“爸!”張鬆洪呆滯的看著張老爺子。
卻見老爺子囁嚅了下唇,淡淡說道:“阿廣送來的那副……是真的……”
“什麼?”
張鬆洪一家子完全傻眼了。
全場賓客們也懵了。
“爺爺,這……這不可能啊……我……我的不可能是假的啊……”坐在輪椅上的張寶旭慌張的直哆嗦。
“那個孟四象被抓,不能證明什麼,一個賣假貨的人也沒規定不能賣真貨啊。”張鬆洪還想堅持。
“可你們家的那副……用的紙不一樣呐,東晉……可沒有你這種紙啊……”老爺子歎了口氣道。
張鬆洪瞬間無話可說。
宴廳氛圍無比的古怪。
張老爺子的幾個兒子都一臉錯愕。
蘇廣與張晴雨也錯愕連連。
“真……真跡?阿廣,咱……咱那副居然是真跡?”張晴雨說話都有些哆嗦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廣還反應不過來。
“阿廣,晴雨,你們過來!”老爺子喊了一聲。
蘇廣與張晴雨當即一僵,連忙上前。
“爸!”二人同時喊。
老爺子雙眼仔細的看著二人,隨後長長一歎,開口道:“晴雨,阿廣,你們能送上這樣的賀禮給我,我很高興,你們肯定花了很多心思吧?你們有心了,剛才的事,為父其實也不好做,希望你們能原諒我,你們……受委屈了……”
“怎麼會呢?”
“爸,您太客氣了!”
二人受寵若驚,連忙說道。
“你們坐過來吧,待會兒跟我一桌,我也好久沒跟你們這一家子聊聊了!”老爺子淡道。
這話一落,周圍人無不色變。
尤其是張鬆洪。
“爸!這……”他急忙上前喊了一句。
但老爺子立刻抬起了手,示意他不要吭聲。
“來吧。”老爺子笑道。
“是,爸!”
張晴雨眼眶有些濕潤。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年沒有跟自己的父親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了。
蘇廣亦是如此,也感慨萬千。
這都是林陽的功勞啊。
他扭過頭,朝那邊的林陽看了一眼。
卻見林陽正衝這邊點了點頭,臉上含笑。
蘇廣跟張晴雨被邀請到了上座,這可以說是無上的榮耀啊。
張昆、任愛等人眼眶通紅,咬牙切齒的瞪著這一家。
賓客們則是感慨萬千。
“小顏呢?”突然,老爺子四處張望了下,喊了一聲。
“外公,我在這!”蘇顏忙道。
“你也過來!還有你,臭小子!”張老爺子瞪了眼林陽道。
“是,是!”林陽笑道,便朝前走去。
這一家子當下已是萬眾矚目,可算是揚眉吐氣了。
劉大師也厚著臉皮坐了過來,卻是擠在林陽的身旁說著話。
這一刻,蘇廣一家已是成了眾人之焦點……
然而就在林陽屁股還未坐熱時,一個年邁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張忠華!你怎麼回事?這一家子怎麼坐上頭去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人們齊刷刷的朝聲源看去,卻見一名年邁老太太走進大廳,正冰冷的盯著這頭。
“老太太來了?”
客人們呼開。
“媽!”
張晴雨臉色瞬變,連忙起身。
“别叫我媽,我沒你這種女兒。”老太喝道。
“媽,關於鐲子的事情稍晚我會好好跟您解釋的。”張晴雨忙道。
“誰跟你談鐲子的事?你以為你這一家子造的孽就這個?來人啊,給我把這一家子丟出去!免得待會兒開家、越家的人找上來,咱們張家交代不了!他們自己造的孽,讓他們自己處理去!”老太冷道。
“是。”
後面的張家人立刻上前。
蘇廣一家當即色變。
“你乾什麼?”張老爺子震怒。
“乾什麼?張忠華,别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的好女婿,好外孫婿剛剛騙了開家、越家總共十幾億!我剛剛接到電話,開家跟越家的人正在往這趕!要找我們要解釋!”老太喝道。
“什麼?”
現場瞬間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