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恨,可這惡婆娘太厲害,哄了窈娘,還控製家裡奴仆,自己一個人對付不了,必須找援軍。
這時遇到金老頭,“爹,您上哪去?”
“隔壁村的老王頭請我吃酒。”金老頭最近的日子過的還不錯,家裡富裕了,住大屋,穿新衣,還有人請他喝酒,樂淘淘的。
“我兒為何一臉不快?可有煩心事?”看兒子氣沖沖的,少不得問一句。
“最近諸事不順!”金以寒也埋怨老爹,作為長輩,隻要他發話,方氏那惡婦不敢不從的,偏偏,老爹根本不幫自己說話。
金老頭不知道自己被埋怨了,笑道,“說夢話呢,你有什麼煩心事?掙下萬貫傢俬,正該享受時,有賢妻打理家務,美妾貼身伺候,該是神仙般的日子了。”
“方氏算什麼賢妻,明明是個母夜叉,您沒看見我受的委屈!”金以寒語氣很不好。
“過去的事就不提了!”金老頭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兒子是庸人自擾,擺擺手。
日子好過了,壓根不想提過去的事,事實上,他是被明月嚇住了,想勸兒子不要招惹,省得連累自己。
“方氏進門多年,孝敬父母,養育兒女也算儘心儘力,若不是你逼迫的太厲害,她也不會反抗。”
他歎道,“為父知道你的想法,覺得方氏年老色衰,不配為正,這就想差了。”
“方氏管家挺好的,你喜歡小妾,多疼她就是了,何必計較名分。”
“爹!你明明知道我在乎的不是這個。”金以寒不滿道。
“惡婆娘把持我全部身家,害我現在連一文錢都拿不出來,還如何出門交際!”
說到錢,金老頭有點氣短,家裡不缺吃喝,可他也沒什麼閒錢,畢竟兒媳挺厲害,不敢去招惹。
沉吟片刻,“那你跟她好好說,你是她相公,她不可能拒絕的,順便也給為父要點零花錢,總讓别人請吃酒也要回請的。”
果然指望不上!
金以寒眼神一暗,“爹願意在那惡婦施捨下過活,我可不願!”
“實話與你說吧,此番我帶回了萬貫傢俬,都被她握在手裡,堂堂男兒卻被婦人轄製,簡直是奇恥大辱!”他越說越憤慨。
那麼多錢,金老頭不免心動,金以寒繼續誘導,“說她賢良,拿了我的銀錢,卻自己揮霍,不信你去正院看看,夥食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金老頭知道兒媳院中日日補品不斷,偶爾也會心生抱怨。
轉念一想,他日日雞鴨魚肉吃著,比頭些年的夥食好太多了,兒媳太強勢了,少去招惹為妙。
此刻被兒子說了,越發不滿了,哼道,“方氏做的太過了,那你說怎麼辦?”
“你想休妻我沒意見,前提要她願意接受。”
想到那日明月的凶狠,歎道,“你就不怕菜刀架到脖子上?”
提到這事,金以寒就氣得直喘粗氣,“我就不信治不了她!”
“等等,我想到主意了!”
“什麼主意?”金老頭也希望改變。
“家裡有錢了,不能讓您老孤獨,兒子為您再娶一房妻室吧。”這就是他想到的好主意。
都誇方氏賢良,那就從名分上壓製她!
“給我娶妻!”金老頭失笑,“我兒說胡話呢,為父老朽,快入土的老頭子還娶什麼娶。”
但他不免心動,頓了一下說道,“我兒一片孝心,不好辜負,若有那貌美溫順的小丫頭,買個在房裡伺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