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伸手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淚,很是哀怨地說道:“可憐我一個堂堂郡主,嫁到了這麼荒涼的縉王府裡來,看見老鼠都麻木了呢。”
縉王府裡的下人們也都忍不住嘴角一抽。
王妃,戲過了啊。
縉王府雖然地片偏僻,但是要說養了一府老鼠和荒涼還稱不上,王府現在經過了大半個月的人氣和收拾修整,還是挺大氣寬闊的。
廳裡的司空疾也是扶額。
說得好像嫁給他有多麼淒慘委屈一樣,偏偏這個時候他還聽到星墜那傻子緊接著回了明若邪一句:“王妃真是不容易,放心,王爺肯定會一輩子對王妃很好的。”
明若邪瞥了他一眼。
嗯,星墜可以。
“汪汪!”
另一隻獵犬這會兒也被青白幾人給圍了起來,田虎又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再一次地遞上一隻大-麻袋,笑眯眯的。
“你們敢——”
白檬衣驚怒地叫了起來,她剛看到地上有一隻什麼,滿月圓臉含霜腳步一移,刷地就擋到了她面前,擋住了她的視線。
“讓開!”
白檬衣伸手就要去推開她,她就要去看看到底是不是老鼠!
她的手還沒有碰到滿月,明若邪就已經驚叫了起來:“白大小姐你也未免太囂張了!竟然大晚上地跑到我們縉王府裡來打本王妃的丫鬟!都把她打暈了!”
“撲通。”
滿月立即就倒在地上,閉上了眼睛。
星墜瞪大了眼睛,差點兒就要拍自己的大腿哈哈笑起來,可惜氣氛不合適。
滿月可以啊,平時看著呆呆的,沒有想到反應還這麼快。
白檬衣呆了一會兒,氣得渾身發抖,她指了指地上的滿月,又指了指明若邪,“你,你,你怎麼可以這樣無恥。。。。”
“難道不是跟白大小姐學的?”
明若邪一揮手,“來人,把滿月扶進去,派人出去,找最大的醫館請大夫!就說白大小姐牽著白家馴獸行的惡犬鬨上門了,傷我王府裡下人無數!”
“是!”
陶七清晰無比響亮無比地應了一句,轉身要走。
“慢著!”白檬衣眼前一陣陣發黑,緊緊地握住了拳頭,指甲都掐進了手心裡,“我走!”
說完了這句話,她就轉身快步衝了出去。
“大小姐!”
那被縉王府侍衛按著的白家家丁趕緊叫了一聲,可不能忘了他和那兩隻獵犬啊,那兩隻是金少定了的啊。
白檬衣這才想起來還有那兩隻訓好了要交去給金家的獵犬,腳步一頓,還沒有回頭過來,就聽到明若邪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陶七,明天帶著這三隻汪去白府,損了王府的大門,想不出銀子?那我可就得去外面找人評評理了!明天帶三隻汪上門去,一手交銀子一手交汪汪。我們王爺是小可憐,我可不好惹,我父王說了,在大貞我也不能讓人欺負了的。”
“是!”陶七應得更為響亮。
白檬衣氣血翻湧,快速衝了出去,翻身上馬。
明若邪,我記住你了!
縉王府的人這個時候才都憋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本來白大小姐這樣衝進來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她擺明瞭就是要抓住這個機會逮出證據的,結果被明若邪三兩下給拍打回去了。
田虎笑眯眯地一手麻袋,一手鐵鉗子,問明若邪:“郡主,屬下把東西都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