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劉琦同意招降,不殺張虎和陳生,那今日這事便算是過去了。
……
“殺張虎陳生?”劉磐驚詫的喊了一嗓子,聲音很大,很震耳。
劉琦被震的腦袋嗡嗡直響。
他這麼大聲叫,嗓子不疼麼?
“堂兄,小聲些,不過殺個張虎和陳生,至於這般緊張?”劉琦捂著耳朵不滿地道。
劉磐深吸口氣,儘量的平複心境,道:“汝方才同意蔡瑁的諫言,讓龐季和蒯越去勸降張虎和陳生,如今又反悔要殺他倆?這不是擺明要跟蔡瑁撕破麪皮麼?”
“撕破又怎樣?適才他當眾駁我,自作主張之時,又可曾顧忌彼此會撕破麪皮?”
劉磐沒有想到平日裡溫和儒雅的劉琦,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急忙勸解道:“堂弟,你是心胸寬廣之人,切不可因這等小事與蔡瑁置氣!”
黃忠亦是在旁邊勸道:“少君,磐公子說的對,如今五大宗族,隻剩其二,蒯氏處事一向溫和,不與人爭,但蔡家勢力增長不少,已是荊州第一望族,眼下的時局,切不可因些許小事而與之交惡,得不償失。”
看著劉磐和黃忠皆一副認真的表情,劉琦不由樂了。
“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我也知道眼下的時局不宜與蔡氏鬨的太僵,但我要殺張虎和陳生並不是因為我要跟蔡瑁爭面子,而是為了劉氏的今後著想。”
劉磐不解地看著他:“今後怎麼了?”
劉琦站起身,在廳中慢慢地踱著步子,道:“張虎和陳生,在江夏劫掠多年,滋擾百姓,後又殺死襄陽令,禍亂襄陽,鬨的民怨沸騰,比之宗賊更為可恨,我劉氏方入主荊州,對於這等人物若是不殺,試問讓荊州百姓和士族如何看待?七郡良善之人,豈不各個心涼?”
劉磐聞言嘀咕道:“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不過我們可以先招降他們,待日後襄陽穩定後再找個由頭弄死他們不遲……”
劉琦表情複雜的看著劉磐,頗感心疼。
這麼卑劣的方法他居然也能說的出口?還要不要點麪皮?
這才跟自己到荊州幾天時間,如何就變的這般腹黑?當初那個天真爛漫,一腔熱血正直的男兒跑到哪裡去了?
劉磐被劉琦盯的渾身不舒服,他扭動了一下身軀,道:“堂弟,為何這般看吾?”
劉琦笑了笑,道:“看你,是因為你長出息了。”
劉磐頓時喜笑顏開:“此言當真?”
當然是假的……
“說正事。”劉琦扭頭不看劉磐,問道:“你們有沒有想過,蔡瑁不惜當面駁斥於我,也要招降張虎和陳生的原因是為何?”
黃忠和劉磐適才隻是從自己的角度考慮,並沒有站在蔡瑁的角度上去想,聽了劉琦的話,兩人皆低下頭細細思量。
劉琦轉身走到架前,從架上拿下了自己的隨身寬柄劍。
‘啷’的一聲將寬柄劍抽出,他仔細的盯著劍身上的雕刻,淡淡道:“張虎和陳生掌管襄陽城防,蔡瑁想藉機賣好,收攬二人為己用,並一舉掌控襄陽防務……屆時他掌管了襄陽城的城防大權,卻讓劉氏揹負受降賊寇的惡名,天下豈會有這般劃算的買賣?”
黃忠聞言恍然大悟:“難怪少君一定要殺張虎和陳生,原來這才是箇中關鍵!”
劉琦慢慢的將寬劍回鞘,一字一頓地道:“我父是荊州刺史,襄陽城是大漢的城池,當姓劉!姓蔡的要搶城池防務,算怎麼回事?”
劉磐站起身,道:“原來如此!看來這二賊合該死矣,堂弟,你說這事當如何辦?”
劉琦微笑道:“我要當著襄陽百姓的面殺了張虎和陳生這兩個巨惡,為劉氏增加聲望民心,同時還要讓蔡瑁無話可說!”
“那如何能做到?”
“計策我已經想好了,汝等聽我調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