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雖未皇後,但也是人母,墨兒,你可知母後在這世界上,隻擔心兩個人,一個是你父皇,一個便是你,你們兩個其中一個出事,母後都會不安。”
說到這裡,皇後緊緊抓住楚墨的雙手,情緒激動,萬千話語說得再多,也不如一句擔心。
楚墨沉默不語,母後說到這裡,他何嘗不明白其意,但要讓他現在釋懷楚皇,那不可能,他怎麼跟那些死去的兄弟交代?怎麼跟楚軍交代?
“母後,今日墨兒來,隻是為了看你,聽聞母後為墨兒所做的一切,墨兒實在愧疚,今日面見母後如此模樣,墨兒十分痛心,母後,切莫因為墨兒,而壞了你身體健康。”
皇後看著楚墨這般模樣,勸說道:“你父皇也是受了小人矇蔽,他已經知錯並且後悔了,墨兒,難道你不原諒他嗎?更何況,母後如此,難道你父皇心中就好過嗎?”
“你父皇膝下就這麼幾個兒子,對母後更是百般寵愛,何況這太子之位,從未有過動搖,而且,你父皇為你特赦天下,給你分權,這還不能說明你父皇的決心嗎?”
楚墨反手撲進皇後得懷裡,輕言道:“母後,今日,我們能不能不要討論這件事,墨兒不想因為這件事惹你不開心。”
“這天下,哪個皇家不是三妻四妾,若說到公平,那決然不可能,墨兒,母後問你,你跟安國公之女安知語,談論如何?先前你父皇還說,為你完婚,也不知你的想法。”
皇後看到楚墨如此模樣,笑在臉上,疼在心裡,被趕出皇宮的楚墨,帶領幾萬楚軍,這些日子怎麼艱苦熬過,她不用想也猜得到,必定飽受艱難,若非如此,他怎會如此痛恨楚皇?
“母後,待有機會,我帶她來見你。”楚墨輕笑起來,到他這般年紀,也是該談婚論嫁了。
“安知語這孩子,性情純然,知書達理,母後很喜歡。”皇後摸著楚墨的頭髮,臉上也露出久違的笑容。
“娘娘,薑湯熬好了。”
門口,小花看到眼前一幕,本不忍心打擾,可是皇後畢竟在雪地站立過久,身子早已入了寒氣,若不及時驅寒,日後落下病根可不好。
楚墨上前,從小花手中接過薑湯,親自做到皇後跟前,笑說道:“母後,以往都是你喂墨兒,今日,母後病了,墨兒親自餵你。”
聞言,皇後雙眼朦朧濕潤起來,語氣哽塞,忙笑著掩飾著眼中淚花說道:“墨兒長大了,有心了。母後……母後……”
楚墨輕笑搖頭,忙吹著勺中薑湯,將其遞到皇後嘴邊,安慰道:“母後,有墨兒在,以後不會在讓你委屈分毫。”
皇後重重點頭,將薑湯喝完之後,一股睏意席捲心頭,可皇後依舊強撐著,生怕她睡醒之後,發現這一切都是夢。
“母後,困了就睡吧,這裡有墨兒守著。”楚墨看著眼睛微眯的皇後,緩緩起身為其蓋上被子。
待到皇後閉眼之後,楚墨這才起身,準備離開。
“亂世之道,孰能無錯,你父皇先為皇,然後為父,他的苦衷,你應該理解。”
就當楚墨踏出房門之時,皇後的聲音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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