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安是世子,就算李興登基,也要封李長安為太子。除非李長安出個什麼意外,沒了命,或者是殘疾了。可李長安隻是不記事,李興本就是要篡位會面對各種流言,更需要一個好名聲,隻要立李長安為太子,李興就能被誇長情仁厚。
安芷雖不是宗室裡的人,可參與過兩次奪嫡後,算是把宗室皇家的事給看得透透的。
馬車緩緩駛過街道,在快要到裴府的時候,安芷聽到外頭有喧嘩聲,推開木窗,看到幾個農婦跪在裴家大房的門口。
回到裴府後,安芷便叫來看門的小廝問怎麼回事。
小廝道,“那幾個人,今兒一早就來跪著了,說是家中夫君跟著隔壁大公子辦事,卻三個月不見人影了。期間也有人請她們進府說話,可那幾個夫人倔強得很,非要等大公子親自找她們才肯進去,不然就一直要跪在門口。白日人來人往,隔壁也沒辦法動粗,好說歹說了好幾回,都不行。”
這會兒時辰還早,裴鈺八成還在宮裡,不到半下午是不可能回來的。
安芷聽到有人來找裴鈺的麻煩,眸光一轉,含笑吩咐小廝道,“你去找個面生的,到隔壁去細問下怎麼回事,最好是多吸引一點人過來,讓多一點人看看熱鬨。”
兩處宅子在一條街道上,很快就有安芷的人過去攪和了。
跪著的一共有三為婦人,還有兩個孩子。
裴府小廝過去嘖嘖兩聲,歎了句可憐,其中一個婦人就哭訴起來。
“我的老天爺啊,這日子真沒法活了。”有人起鬨,婦人哭得更賣力了,“我那苦命的夫君,跟著裴大人乾了幾年的活,結果人沒了,裴大人一個迴應也沒有。”
小廝歎氣道,“那也太過分了吧,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看你們還是報官去吧,不然在這兒跪到死也不會有人應你。”
因為這邊的哭聲,又為了不少人過來。
隔壁的裴府不好惹,但這邊的裴鈺是被裴家趕出來的,所以有熱鬨看,不看白不看。
有不少人開始勸婦人去報官,起鬨的人越來越多,裴鈺府門也就越發熱鬨。
門口的管家看人多起來,心裡也著急,可主子還在朝堂上,就是派人去找,也隻能在宮門口候著。
而今日,正好有許多事要裴鈺處理,等他回府時,天已經矇矇黑。而跪低哭訴的幾個婦人,剛被京兆尹給帶走。
裴鈺回府後,聽到管家說了這事,眉心皺緊,“沒查清楚是什麼人嗎?”
管家搖頭,小聲道,“小的問話,她們不肯說,非要等您回來才可以。派人去查,又差不多任何東西,都說不認識她們。”
“不認識的,怎麼可能跑咱們府門口鬨事,真是廢物!”裴鈺凶了一句,來不及換下官服,就去府衙找京兆尹。
但等裴鈺到的時候,京兆尹卻沒讓裴鈺見到人。
裴鈺隻能忍著氣回府,次日上朝時,裴鈺就被人蔘了,說是裴鈺熱孝期間,雇人販賣私鹽,而案子已經由京兆尹在查了。
販賣私鹽是重罪,就算京兆尹手中還沒有證據,但有那幾個證人檢舉,裴鈺就不得不先被看押,等候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