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察覺到這一點,黑袍人緩緩停了下來,嘴裡吐出兩個字來。
啪!啪!啪!啪!
這時,一陣鼓掌的聲音從祭壇下方傳來。
黑袍人轉身回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那裡正站著兩個人,一個身著白袍,面冠如玉,渾身透著貴氣的青年男子正在拍手,臉上一副讚歎的表情。
“真是妙極,道友的這一手詛咒之術,真是神鬼莫測,此地距離莽荒城足有千萬裡之遙,居然能憑空將我那弟弟的魂魄攝來,真是令本王大開眼界呀。”青年男子笑嗬嗬道。
黑袍人面對如此誇讚,依舊低著頭,毫無波動的樣子,平靜道:“眼下不過第一步而已,想要將那位抹殺,還需二十一日方能儘全功。在這期間,這山穀不能有任何人打擾,祭壇更不能被任何人接近。”
青年人聞言,點頭道:“道友放心,本皇子已經令人守住了整座山穀,除非是大羅金仙親至,否則誰也靠近不得。”
黑袍人道:“如此這般,那是最好不過了。”
說罷,再次轉身,目光落在稻草人身上,黑袍鋪在地上,好似與漆黑的祭壇融為一體。
……
轉眼過去了七日。
劉紀依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渾身氣息更是微弱到了極點,就連胸口起伏都似有似無了起來。
閆成平看到這一幕,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察覺到了不對勁。
按照他對詛咒的瞭解,自己依然將殿下的氣息攝入了血靈幡中,那就等於是將詛咒的目標換掉了,再加上劉紀渾身氣息內斂,詛咒更是不會察覺到才是,怎麼感覺劉紀還在被詛咒困擾侵蝕著呢?
他有些迷惑,暗道莫非是自己學藝不精,以至於出現了問題?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他目光落在血靈幡上,見幡上符文閃爍著,時隱時現,但比之前來看,同樣微弱了許多。
從這一點來看,七天前他的李代桃僵之法應該是有了效果才對,怎麼劉紀還是要死不活的模樣呢?
閆成平心中迷惑,歎了口氣:“要是老師在就好了,以他老人家的見識,定然是能找出原因的。”
眼下的情況很不對勁,但他畢竟見識有限,暫時找不出問題的所在,自然也就沒有辦法去再次破解了。
“希望殿下吉人天相,能堅持過來。”閆成平想著。
……
山穀中,稻草人身上的氣息越發的濃厚了,尤其是那本來不過是稻草般的面門,隱隱約約有了輪廓的模樣。
當然,這並非是稻草人成精了,而是因為詛咒之法的緣故,被詛咒的目標魂魄不斷的被剝離開來,融入了稻草人中。
眼下不過隻是七天時間,一旦到了最後一日,被詛咒者的魂魄儘數納入稻草人內,使得稻草人具備了三魂七魄,那便是與普通人無異了,到那時候,才是真正的絕殺之時。
黑袍人依舊盤坐在祭壇上,一動不動,好似雕塑一般,尤其是身上的氣息,更是與祭壇交融,儼然一體。
祭壇外,青年男子看到這一幕,暗暗點頭,又朝身邊的人吩咐了幾句,便轉身離去了。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隻需靜待結果便是,他倒是沒有必要繼續逗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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