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想讓本座以德報怨,幫你們作偽證欺騙世人,請恕本座不能答應!”
靳北堂到底是不一般,他正人君子的形象是經營了數百年的,
短短幾句話,就扭轉了眾人的態度,
在場的多是看人下菜碟的牆頭草,一邊是正直善良的名門正派之主,
一邊是籍籍無名,又沒有任何證件可以自證清白的小年輕,
該信誰,大家心裡早已經有了偏向,
一時間,就連之前讚成溫婉的那些人也紛紛倒戈,指責起溫婉和謝淵渟的不是來,
一定“背叛師門,殘害同門”的帽子就彷彿就要牢牢扣在他們頭上。
關鍵時候,鬱掌門忽然出聲了,“眾所周知,睥睨峰乃是當今天下三大宗門之一,天下人趨之若鶩,
而玄翼又是你靳掌門一家的禦用坐騎,
那本座就要問一句了,他們好不容易加入睥睨峰,這是别人求都求不了的機會,他們為何要殘害同門後叛出師門?
其二,如果他們真的是判出師門,應該十分狼狽才是,
如何會乘坐玄翼光明正大的離開睥睨峰?”
靳北堂一點點變了臉色,鬱掌門卻不緊不慢道:“好,退一萬步說,是他們搶了玄翼,
但從睥睨峰到居雍城半個月的時間,
你們為何不設法召回玄翼,它是靈獸吧,吹馭獸曲應該能召回的,
況且,這長達半個月的旅途,他們不肯能完全不落地,
你金堂主派人半路攔截,甚至是追殺都可以,
可為何他們卻一路安然無恙到了居雍城,卻在進入居雍城的第一天晚上慘遭追殺,
上百名殺手圍著他們幾個人,還用了爆靈丹,
若非本座路過聽到動靜,在這裡的這幾個人沒有一個能活著走出那個院子,
金堂主,如此重重,都做巧合解釋,你覺得本座會信?
在座的諸位會信?還是天下人會信?”
在場之人,無不聞言色變,
靳北堂雖然極力控製,卻難掩著急,
鬱掌門已經阻斷了他的後路,再將這樁樁件件的事情當巧合解釋,已經無人相信了,
就在這關鍵時刻,他忽然急中生智,怒吼道:“既然你如此咄咄逼人,就别怪本座不留情面了!
你不是想知道他們為何要殘害同門,背叛師門嗎?
就是因為他們偷學我睥睨峰獨門心法被門中弟子發現了,才殺了門中弟子殺人滅口,
而且,他們偷學的不僅是我睥睨峰的獨門心法,
蓬萊、藥王宮、天佛門、青雲峰凡是玄門百家中靠前的宗門,
其心法都被他們偷學過,所以他們才能進步神速,
還有玄翼,若非他們偷學了青雲峰的馭獸曲,豈能讓玄翼對他們言聽計從,
枉我靳北堂自詡聰明,卻識人不清,收了這樣幾個品行敗壞的弟子,
是本座愧對玄門百家,諸位的獨門心法泄露,我卻被矇在鼓裏,一無所知,
親諸位受本座一拜!”
靳北堂說著,痛心疾首的俯身對著眾人拜下去,滿臉傷心,讓人忍不住動容。
溫婉和謝淵渟愣住了,
萬萬沒想到靳北堂竟然給他們來這麼一招,
他們有想過對方會將他們是海外之人的身份披露出來,想著大不了把鬼手紅衣拖出來當擋箭牌,
可他們忘了,他們最大的軟肋不是海外的身份,而是他們解釋不清楚來源的那些心法典籍,
若隻是實力,他們大可以想辦法瞞過去,
可現在,靳北堂還扣留了他們寫給槐序的信,那信中究竟有哪個門派的心法,他們自己都不清楚,那東西要是被拿出來,那他們可真就百口莫辯了,
更何況,手握諸多宗門的獨門心法,他們到時候要面對的敵人就不僅是三大宗門,
而是整個不夜海了,
到時候,什麼天佛門、紅衫,再強大的背景都護不住他們,
這一瞬間,溫婉第一次萌生了當初走的時候怎麼沒把靳北堂毒死的無儘悔意。
她不去刻意聽,都能想到那些人在說什麼,
無非是猜測謝淵渟有沒有偷他們的心法,以及,當初蓬萊慶功宴時,江宴和楚韻瑤刁難他們,是不是早已經有預兆了?
“溫婉,你不是巧舌如簧嗎?怎麼不辯解了,是不是心虛了?”
靳北堂見狀,頓時誌得意滿,
楚韻瑤那個瘋女人,隻會嘴上逞威風,在自己的地盤上連這麼幾個人都解決不了,
如今,今日若是能名正言順的借眾人的到除了這二人,
睥睨峰還是當初的名門正派,不會有任何汙點,
而天佛門在宗門大比中,也永遠别想越過睥睨峰去。
就在這時,坐在溫婉身邊的謝淵渟眼皮微掀,涼涼道:“是不是心虛,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
“試一試?”
靳北堂隻當他是故作鎮定,哼笑道:“這要如何試?
你别不是想故意拖延時間吧?
本座告訴你,拖延時間是沒用的,你們咄咄逼人……”
“誰說沒辦法試?”
謝淵渟將剝好的一小碟堅果遞給溫婉,抖了抖衣襬,起身,“說那麼多,不如打一場,
眾目睽睽之下,我有沒有偷學别人的功法,大家一目瞭然。”
“你……要和本座打?”
靳北堂指著謝淵渟簡直不敢相信,
他承認謝淵渟天賦異稟,可他才開始修煉多久,就敢跟自己對手,
他怕不是在找死吧?
“沒錯,我和你打。”
謝淵渟眼睛欲閉不閉的看著靳北堂,“廢話少說,事實如何,你說了不算,
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下面的人都覺得謝淵渟瘋了,連靳無衣也急的不行,隻是被靳無殤捂著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般若擔心道:“溫師妹,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那可是睥睨峰掌門啊!
無論事實如何,他的實力擺在那裡,謝師弟會吃虧的!”
溫婉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謝淵渟,
靳北堂早就恨不得親手殺了這對夫妻,自然是求之不得,
不過他還沒忘記自己的虛偽面具,一臉虛偽道:“你想清楚了,上了擂台,可沒有後悔的機會啊!”
謝淵渟隻不耐煩的說了句,“囉嗦!”
靳北堂隨即露出一副被逼無奈的表情,道:“好吧,既然你執意要打,本座答應你,
不過既然要打,自然要有輸贏,彩頭怎麼算?”
“彩頭?看來你早已經想好了,也罷,我的要求不高,你輸了,自行將真相公之於眾,
當初騙我和阿婉告訴你的事情,永世不得告知他人即可。”
謝淵渟諷刺的掀了掀唇,道:“你呢,又想要什麼?”
“如果本座贏了,你必須讓溫婉治好我夫人的舊傷,不得在她身上動手腳。”
眾人聽的一陣唏噓,沒想到靳北堂被一個年輕人挑釁,想到的彩頭竟然是這樣,
果真夫妻情深,
女修們都忍不住將羨慕的眼神投向靳北堂的夫人,
溫婉也不例外,卻發現,靳北堂的夫人並未如眾人所想的那般感動非常,
反而冷靜的像個局外人,
這個發現,讓溫婉頗感興趣,眼神忍不住的流連於靳北堂的夫人身上,惹得謝淵渟頻頻皺眉而不自知。
直到謝淵渟不欲替她擅自做決定,尋求意見的顏色使了好幾次都沒得到迴應,
無奈的叫了一聲“阿婉!”
溫婉方才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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