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究竟是什麼人會對這樣一個勤奮努力的女人下狠手的,甚至不惜利用邪術讓她魂飛魄散!
或許這正是老頭這次這麼乾脆的說要留下來的另一個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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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老頭這邊沉默之際,在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安排下,這杜蘭香家門口架著的那口棺材已經開始有人在刷漆了。
當然,刷的這層漆也就是普通防水防潮的土漆,並沒有新增顏色。
其他人則各忙各的,倒也顯得井井有條。
因為還沒有開席,所以,我跟老頭倆都沒有輕舉妄動,畢竟這個時候過去不好說乾嘛,反而容易惹人嫌棄。
一直等到下午一點鐘左右,村頭方向開過來了兩輛奧迪車,車子火急火燎的直接開到了我們身邊,停了下來,車上分别下來了兩對年輕的夫妻,其中一對年紀稍微年長一些的還帶著一個孩子。
五個人從下車時就開始哭哭啼啼的往那邊趕。
瞧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老頭冷笑了聲道:“居然還是開車回來了。”
我疑惑的朝老頭看了一眼,不解的問道:“師父,這有啥關係嗎?”
老頭沒理會我,而是朝我說了聲走吧,過去瞧瞧先。
說完,我倆再次朝杜蘭香家趕,趕到棚子近前時,屋子裡已經哭成一片了,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我跟老頭倆還沒站穩腳呢,那位安排喪事的老人就冷著臉朝我們走了過來,語氣不善的道:“恁兩個咋回事啊?沒瞧見這邊在辦白事嗎?要飯就去别家要去!”
老頭卻不以為然的朝他作揖道:“老哥啊,咱們這些個跑江湖的,無非就是為了一頓溫飽,咋會給主家添亂呢,您要是瞧著咱倆礙眼,咱躲著點還不行嗎?等著給口吃的,咱就走。”
那老人聽了猶豫了下,指了指棚子外邊道:“躲那邊去,别礙事啊。”
老頭連連應了一聲後便領著我朝旁邊走,蹲在地上從口袋裡摸了根壓癟了的煙,在手背上來回踱了幾下後叼在了嘴上。
我則鬱悶的坐在一旁,聽著屋子裡的哭聲,心裡有些淒淒然,不禁想起了我爺當初去世的情景。
下午兩點鐘左右,終於開席了,期間杜蘭香的兩個兒子已經開始披麻戴孝了,偶爾也會出來給村裡的鄉親父老們遞煙啥的,望著稍微年長一些的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時,我心裡咯噔了一下!
這可是牢底坐穿的面相啊!
難道?
我猶豫了下,扭頭望著老頭,輕聲道:“師父,這杜蘭香的大兒子面相不善啊?”
老頭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道:“瞧出點什麼來了?”
我遲疑了下,點了點頭道:“相術中說,兩眼三角,眉黃眼突,眉頭處有赤色,眼頭青暗,是為命犯凶煞,少則入獄三五年,多則牢底坐穿。”
老頭下意識的朝杜蘭香那大兒子望去,隨即朝我小聲道:“先觀望觀望再說,如果這主凶真的就在這裡,興許害人的那個道門中人並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