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那個包裹後,我大致檢視了一下,偽造的身份證以及以這個偽造身份證辦理的銀行卡都有,而且還有一個跟我之前背的那個揹包的同款,如此,也就夠了。
當即朝他道了聲謝後,我倆連夜離開了景東縣,一路往西,風餐夜宿,終於在第二天晚上來到了與普市相鄰的臨市。
臨市境內,雲縣。
對於雲縣這個地方,老頭告訴我他已經第三次來這裡了,這邊的風俗與景東不同,人口僅僅四十萬左右,其中隻有一半是少數民族,所以這邊的所見所聞幾近漢化,因為多山多水,倒也跟我老家程家村很是相似。
雲省的夏其實比之北邊還要好上一些,起碼日頭沒有那麼毒。
抵達雲縣時已經晚上八點,根據老頭的經驗,我們在菜市場裡準備歇息一晚,東西放下後,其實我倒也沒覺得疲累,就是肚子餓的受不了,於是告訴老頭我去找個取款機取點錢出來,買點吃喝的回來。
老頭這次居然沒數落我吃不了苦,而是同意了,除了囑咐我小心點外,還讓我幫他捎瓶酒兩包煙回來。
我這才明白,原來這老頭也就抗旱的時候啊。
離開了菜市場,順著小縣城雜亂的街道,一路走一路看,最終尋到了一個取款機點,而門口蹲著的幾個皮膚黝黑頭髮殺馬特的青年男女,讓我有些猶豫,可轉而一想我也就是過去取錢的,應該不會跟他們產生矛盾吧?懷揣著這樣的想法,我也就大大方方的朝取款機走過去了。
剛剛走到那幾個人旁邊,那坐在門口的鳳尾紫發女孩叼著煙,朝身旁的錫紙燙青年頷首指了指我,後者扭過頭,朝我不可一世的瞟了一眼,望著他那濃厚的眼影,我當時差點兒生出了一種伸手摸符,替天行道的衝動。
不過理智告訴我,這段時間我不宜與人起衝突,可早起的面相又告訴我,我今天免不了要與人生出矛盾。
我將視線移到了他們身後的取款機廂裡,抬腳便朝裡面走了進去,隱約聽見另外一個頭髮遮住一個眼睛的青年桀驁不馴的笑了笑道:“丐幫的,懂點規矩不?這一片可都是我們皇族的地盤。”
丐幫?
皇族?
我當時差點兒沒忍住笑出聲來,這些人該不會是腦子抽了吧?
所以我選擇沒理會他,徑直拉開了取款機外面的門,剛進去,身後便傳來了那‘獨眼氣質’青年叫囂的聲音:“你tm是不是聾了啊?”
我轉身將取款機的門從裡面反鎖了起來,眼不見為淨。
按照之前齊琪琪給我銀行卡設置密碼的邏輯,我輸入了自己身份證的後六位數,順利的取了五千塊錢出來,隨後將卡收進了揹包裡。
剛剛轉身時,卻是瞧見那四五個‘貴族’面色陰沉的守在外面,我在心裡面歎了口氣,看來是沒辦法避免了。
於是伸手拉開了門上面的插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