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中年婦人的人,不在少數,於是在她的一聲指責之後,其他圍觀的人也紛紛說了起來,不管是看到的,還是沒看到的。
“我剛也就在這,人家這老闆好好地在這裡,那流氓突然跑來就對人家拳打腳踢的。”
“是啊,那人一看就是個流氓,一定要嚴懲他啊!”
“對!不能輕饒。”
警察簡單瞭解了情況,通知乾進來去醫院檢查完之後,再來一趟所裡。
而蔣明明要被幾個警察帶去所裡的,此時的他,完全是被警察架著走著,雙腿無力地搭拉在了地上。
薛文文慌亂地跟在乾進來的身邊,不斷哀求著,“乾大哥,您也不能這樣做事啊,都是鄰裡鄰居的,沒必要這樣吧?”
“乾大哥,您說句話啊,這蔣明明也不是故意的。”
“要不我們請您吃飯吧,國營飯店裡,您看行不行啊。”
跟著乾進來走出了百貨大樓,薛文文還在說著,突然,乾進來停下了腳步。
瞪著薛文文,乾進來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然後咬牙切齒地說道:
“嗬嗬,吃飯?你就别想著這好事了,沒有一千塊錢,這事解決不了!”
說完,乾進來便大步地向醫院走去,留下薛文文楞在了原地。
不由得,薛文文的身子不斷地顫抖了起來,甚至出現了耳鳴的狀態,心跳不斷地加速跳動著。
薛文文此時徹底地慌了起來,這個年代“流氓”這個詞可是非常特殊的,搞不好,他的工作也可能要丟了的。
那乾進來也不是好惹的啊,還有那麼多的貨壓在店裡,還偷偷地拿了蔣永光的一萬塊錢!
想著這些事,薛文文甚至有了想尿的衝動,出現了心慌的狀態,喘著粗氣,又楞了些時間後,邁開腿,向著新達小區裡跑去。
街道上的人都是慢悠悠地走著,薛文文大步地往回跑,又是大中午的天,很快,全身都出了一層汗。
大概十五分鐘的時間,薛文文跑回到了小區樓底,扶著牆壁大口喘著粗氣,稍有停歇後,又慌忙跑上樓去。
到了家門口,抬起手想要用力地敲門時,想起了江辛,於是又放下了手臂,輕輕地敲了幾下。
“咚咚咚!”
很快,房門被打開,開門的是蔣小朵,看到是薛文文,叫道:“嫂子。”
但隨即蔣小朵也是皺起了眉頭,此時薛文文的樣子太過於狼狽,頭髮貼在了臉上,衣服也是,黏在了皮膚上。
“爸呢?”
薛文文驚聲道。
“屋裡睡覺。”
“媽呢?”薛文文又問道。
“也在午睡,嫂子,到底怎麼了?”蔣小朵皺起了眉頭,擔憂地問道。
“你哥被當做流氓抓起來了!”
“什麼!”
蔣小朵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驚呼道。
“哎呀,是真的,快急死我了,小朵,你快,偷偷地把爸叫起來,别驚動媽,我們去一趟所裡。”
薛文文拉著蔣小朵的胳膊,急切地說道。
“哦,好...好。”
蔣小朵點了點頭,急忙向屋裡走去,在蔣永光的門口稍有停頓後,輕輕地將門給推開。
緊抿著嘴,蔣小朵躡手躡腳地走到蔣永光的身邊,而薛文文就站在門口,沒有走進來,神色慌張地杵在那裡。
“爸...”
蔣小朵輕叫了一聲,然後又伸出白皙的手,輕輕地搖了下蔣永光。
“嗯?”
蔣永光哼了一聲,緩緩地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