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周宇是想通過白晴的影響力,幫他度過難關。
厲元朗放下酒杯,緩緩問道:“白晴早就放棄生意,她能幫到你什麼?”
“元朗,或許你不知道,白晴有一幫朋友,他們手裡有資金,都放在投資公司那裡,隻要從他們手指縫裡漏出一點點,就能解決我目前所有難題。”
厲元朗善意提醒,“周宇,即便如你所說。房地產市場本就不景氣,他們就是有錢,能放心把錢投到這上面來嗎?”
“現在形勢你不是不知道,房地產不再是經濟支柱,大力發展綠色經濟、健康經濟,是大政方針,是大勢所趨。”
“我奉勸你,不要把眼光放在房地產上面,及時抽身,儘快轉型,這才是你走出困境的唯一正確選擇。”
“至於你要找白晴幫忙,我會和她通氣,至於你們之間怎樣商談,那是你們的事。”
“元朗,有你這句話,我謝謝了。”周宇倒滿,再次舉杯一飲而儘。
哥倆喝著黃酒,聊著天,不由得聊起另外一個話題。
這話還是周宇主動提及起來。
他告訴厲元朗,前不久他在允陽,見到過金依夢。
“什麼!你看見金依夢了!”厲元朗大感意外。
自從金可凝死之後,尤其金依夢劫走兒子穀雨,他們已是血海深仇,很難調和。
金依夢是金家唯一沒被關押起來的人,畢竟她沒有參與那些齷齪事,可以置身事外。
然而對於厲元朗來講,金依夢的一舉一動,他必須有所警惕,以免出現意想不到的禍端。
“你確定沒有看錯?”厲元朗追問。
“千真萬確。”周宇講述,他是在一場商人酒會上,看見金依夢的。
彼時的她,搖身一變,成為歸國華僑,是某跨國公司允陽分公司的老總。
周宇之所以知道金依夢,是金家曾經風光無限,還有金依夢作為最年輕的女市長,為了和展鵬飛在一起,衝破家族觀念束縛,毅然決然的辭官,與展鵬飛遠走高飛。
在當時可謂轟動一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對於金依夢的突然出現,厲元朗不得不予以重視。
送走周宇,厲元朗再次和白晴通話。
此刻白晴聲音慵懶,顯然已經睡了。
“都幾點了,你這時打電話,是不是有急事?”
厲元朗當即提到周宇所求之事,白晴輕鬆說:“這點小事,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幫他辦了。厲大書記,還有什麼吩咐?快點說,我真是困極了。”
“高姐的事情我剛剛擺平,在醫院陪著穀雨待了一下午,清清和厲玄又不聽話,搞得我很疲憊。”
“對不起老婆,讓你費心了。”厲元朗趕緊道歉。
水慶章去世後,高姐為了讓兒子李傳寶減輕處罰,四處奔走。
甚至為了一己私利,采取了很多偏執的極端方式。
白晴為此大為光火,直接和高姐攤牌,警告她若是再肆意妄為,就要受到法律懲處。
李傳寶弄傷穀雨,氣死水慶章,遭受法律審判,身陷囹圄,是其應當承擔的必然結果。
厲元朗沒有藉助官員身份施壓,一切都按照正常程式進行,也是看在水慶章的面子上。
所以,白晴攤牌後,高姐行為有所收斂。
可以這樣說,白晴現在已然成為厲元朗最得力的賢內助。
幫助厲元朗解決很多他不便出面的問題和難題。
厲元朗是發自內心的感謝,絕無半點虛情假意。
“老夫老妻的,說那些乾什麼。”
這會兒,厲元朗話頭一轉,提到金依夢在允陽出現。
這個情況,引起白晴重視。
她麻溜坐起來,柳眉微蹙,同樣陷入思索之中……
次日臨近中午時,李悅革被呂之先領著,走進厲元朗辦公室。
看得出來,李悅革表情並不高興。
呂之先適時告辭離開,以便給厲元朗提供和李悅革談話的私人空間。
“悅革同誌,調你去龍縣工作,是我提出來上報省委的。龍縣的情況我就不贅述了,我談點個人想法。”
“厲書記,感謝您的信任。”李悅革表態說:“您派我去任何地方工作,都是您對我的關心,我完全服從。隻是沒有看到引進吉鵬電動汽車項目,終究是我的遺憾。”
厲元朗心平氣和說:“我已經委派康市長和文鋒縣長儘快去一趟吉鵬總部,面見駱董事長了。你是知道的,目前這個項目遇到難題,勝義鎮的橫空出現,成為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
“他們提出的優惠條件,我們無法與之匹配。康市長的錢江之行,算是我們做最後的努力,成功與否,隻能聽天由命了。”
李悅革理解厲元朗的悲觀看法,這件事也是縈繞在他心頭上的一塊心病。
他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
屏氣凝神,聽著厲元朗對他前往龍縣工作的要求。
砰砰砰!
一陣敲門聲響起,劉玉農心急火燎的走進來。
看他表情,厲元朗憑直覺感受到,又有麻煩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