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顧颯再追著問,君不予轉身拿起水囊:“我聽到了流水聲,去打點水來!”
“打什麼水,咱們出發的時侯都灌記了,現在裡面還有呢!”
“空了些,我去多打些水來,等路上的時侯就不用惦記著補水的事了……”
師瓷拿著水囊,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背影,更像是逃走,小腿搗騰的很快,轉眼就不見了身影。
“毛病,不說就不說唄,還躲著,躲得了初一,你還躲得了十五?”顧颯鄙夷的翻了個白眼。
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又不是走了不回來了。
隻要回來,隻要她想問,不還是要問,不還是躲不過?
顧颯掰開一個烤的熱乎乎的乾饃,吹著熱氣,咬了一大口,又差點被乾噎著,連忙拿起水囊喝了一口水。
“算了,不管他了,隻要不是危及我老命的事,由著他們神秘!”
她也懶得搭理了,自已一個人吃肉,吃饃,悠哉哉的,不急不慢。
但是等她吃飽喝足了,師瓷也沒回來。
翹首看去,那邊連個影子都沒有。
“嗯?他這是去哪打水了?”顧颯疑惑:“不會是像孫悟空那樣,一個跟頭十萬八千裡,翻到了十裡之外的水源了吧?”
師瓷的聽力比正常人都要逆天,可以聽到很遠地方的水聲。
誰知道他剛才聽到的水源在什麼地方!
按理說,如果近的話,應該早就回來了。
顧颯又等了一會,卻依舊沒有師瓷的影子。
“不會是……出事了吧?”顧颯有點坐不住了。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應該:“他的修為能力,在這個地方即便不是頂端的金字塔,也是巔峰一級的,即便有什麼,也應該弄出點動靜才是,不至於一點動靜沒有的就出事!”
想是這樣想的,但是師瓷一直沒回來,她還是坐不住了。
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她牽著兩匹馬,順著師瓷消失的方向走去。
爬過一道矮坡,顧颯看到了一片林子,再遠處,便是一條潺潺的小河。
那條小河,應該就是師瓷聽到的水聲。
不過,從這個方向看,因為中間隔著林子,也看不到河邊的情況。
顧颯飛身上馬,騎著一匹,牽著一匹,晃晃悠悠的往林子那邊去。
但是在即將進入樹林的時侯。
“嘶!”
“籲!”
“!”
兩匹馬兒通時受驚一樣,都發出了嘶鳴,尤其是被牽著走的那一匹,更是掉轉馬頭,揚起提資就要跑,但是被顧颯及時拽住了韁繩。
“籲!”
“嗯?”
她身下所騎的這一匹馬,也在瑟瑟發抖。
她輕撫著馬背,挑眸看向林子。
有危險!
這是動物自我保護的本能反應。
雖然她是沒察覺到什麼不對的。
不過,這也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連她都察覺不到的危險,那才真的有危險了。
“怎麼了?你們這是怎麼了?”
顧颯佯裝不知馬兒為什麼受驚,跳下馬後,輕輕順著它們的鬃毛。
“噓,不怕,不怕,沒事的,沒事……”
說著,她看向了樹林。
“不就是一個林子嘛,有什麼可害怕的?”
“可是,咱們得進去呀!”
“這樣吧,我把你們拴在這裡,等一會再來找你們!”
“……”
她自言自語的碎碎念著,將兩匹馬拴在了最外面的一棵大樹上。
沒有進林子,兩匹馬的情緒似乎也安撫了下來,沒有再掙紮。
顧颯簡單收拾了一下,將兩人的包裹拿下來,提溜著馬鞭,晃晃悠悠的走進了樹林。
樹林裡很安靜。
沒有鳥叫,沒有風聲,隻有她走路時踩過落葉的“沙沙”聲。
不過,沒走多遠,她便看到了師瓷的身影。
師瓷就在林子對面的小河邊,隻是低著頭看著河水,就是不知道在看著什麼。
“師瓷?”
她喚了一聲。
師瓷似乎是微微的轉過了頭,但是沒有應聲,又很快的别過了頭。
“你乾什麼呢?”顧颯提高了聲音,也快步走了過去。
師瓷依舊沒有搭理她。
林子裡很暗,顧颯走的很急,驀地,腳下一空,她和一堆落葉騰空而起。
樹葉帶著腐爛的味道,嗆了她一臉。
等再看清周圍的時侯,發現自已已經被一張大網給網了起來。
而不遠處,那個師瓷也正在往這邊走。
沒等顧颯看清楚,就聽到嘻嘻哈哈的笑聲:“又抓到一個,今天運氣不錯,一箭雙鵰,還是一公一母呢!”
說話間,幾個人從暗中走出來。
其中還有師瓷的身影。
不過,師瓷的模樣比她好不上多少,不止五花大綁的捆成了粽子,嘴巴裡還被塞了塊臟兮兮的破布。
兩人目光交錯的一瞬,他明顯挑了挑眉。
“師瓷?”顧颯神色一變,立即看向遠處走來的那個。
此時從走路的姿勢看,那個人並不是師瓷,而是穿著師瓷外衣的冒牌貨,隻是因為身高和L型與師瓷相仿,又站的遠,所以看上去很是相似。
“來人,把這女的串起來,帶走……對了,還有外面的那兩匹馬!一併帶上!”說話的是個女人,四十歲左右,膚色略黑,五官精緻,即便穿著粗布衣衫也是風韻猶存。
顧颯連人帶網子,一併給摔到地上。
兩個漢子過來,熟練的將網兜打了個滾,將顧颯也捆成了粽子,再用一根木棍穿過中間抬了起來。
路過師瓷的時侯,顧颯一頭霧水:“什麼情況?”
以師瓷的修為,不至於被這幾個打家劫舍的“女匪”給抓了吧?
“把她的嘴也堵起來,鼓譟!”女人立即喝令。
一塊臟兮兮的破布,瞬間塞了顧颯的嘴巴裡。
師瓷通期的看著她。
顧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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