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了這些花紋,對天地的運轉便多了幾分深刻領悟,五行境也自然更進一步。
他袖中忽然飛出一塊碧玉,懸浮在他眼前,忽然“砰”一聲悶響,炸為碎末。
一陣風吹來,簌簌飄遠。
法空搖搖頭。
碧玉果然承受不住這種力量。
他一閃消失無蹤。
——
吃午膳的時候,法空袖中飛出一塊黑鐵牌,射向楚靈。
楚靈反應敏銳,一探手一抄,接住了這塊黑鐵牌,疑惑的看一眼,又看向法空。
法空道:“你跟皇上問問,刺殺皇後孃孃的刺客身上帶著這個,打聽一下是何來曆。”
“刺殺母後?!”楚靈“騰”的站起。
徐青蘿忙按一下她香肩:“楚姐姐,有師父在,他們怎麼可能得逞!”穀
楚靈忙瞪向法空:“沒得逞吧?”
法空搖頭。
楚靈鬆一口氣,隨即咬牙切齒:“渾帳,卑鄙無恥的小人!……是誰?”
“應該是大雲的皇家秘衛,但也有可能是冒充的,看看這塊牌子的來曆吧。”法空道。
他通過神通是看不出來的,但通過經驗與直覺判斷得出來,便是大雲皇家秘衛的路數。
神通不能用,他還有直覺。
他篤定這四個灰袍老者便是大雲的皇家秘衛,但說話不會說得太滿。
“他們死了?”
“嗯,已經埋了。”
“死得好!”楚靈恨恨道。
她仔細看看這黑鐵牌。
沒看出線索。
這黑鐵牌給她一種很古怪的感覺,好像平平無奇,卻又很難毀壞,堅硬無比。
法空道:“你可認得此牌?”
“沒見過。”楚靈搖頭:“我去問問父皇!”
她怒氣未息,起身便走。
徐青蘿道:“楚姐姐,吃過飯再走也不遲嘛。”
“吃不下,走啦。”楚靈擺擺玉手,風風火火的離開。
“師父,大雲這更狠,直接殺皇後孃娘。”徐青蘿搖頭道:“那黑牌子有問題吧?”
法空頷首。
眾人吃過飯後,法空在寺內負手踱步,消消食,便要去天京的永空寺。
徐青蘿輕盈來到他身邊,問起了這件事。
法空便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聽得徐青蘿蹙眉不已,竟然能瞞得過師父的天眼通。
這豈不是意味著無法防備?
習慣了有天眼通的存在,忽然之間天眼通失靈,確實極不習慣。
她這才省悟法空當初所說,絕不能太過依賴天眼通,天眼通並不是十分靠得住。
如今果然應驗。
徐青蘿隨即拋開這些,想到了這些人的來曆。
“師父,他們既然帶著這些東西過來刺殺,那便表明,他們是在防備師父你,是不是?”
法空點頭:“應該是防著我。”
“那大雲就是判定師父你在幫朝廷。”徐青蘿蹙眉,擔憂的看向法空:“他們一定會報複的,師父要小心了。”
他們能瞞得過師父的天眼通,那便能達到出奇不意偷襲的效果。
師父一旦沒有了神通,隻能憑武功應付,那便如拋棄了最厲害的優勢最強大的力量。
師父的神通厲害,武功卻不能天下無敵。
一旦有個好歹,自己怎麼辦?
她趕緊拋開這個想法,不敢去想。
法空露出笑容,感受到徐青蘿的擔憂與恐懼:“我會小心的。”
徐青蘿遠黛般的細眉輕輕蹙起,籠罩了一層輕愁。
她明眸閃爍,偶爾泛寒芒。
法空笑了笑,拍拍徐青蘿的香肩:“我創了一門心法,可以吸納天雲果。”
他駢指輕輕一點徐青蘿黛眉。
徐青蘿腦海裡鑽進一篇心法。
這篇心法是法空在時輪塔裡研究花紋時,順便創出來的心法,專門來消化天雲果的力量。
待徐青蘿睜開明眸時,法空道:“去請信王爺過來述話。”
“是。”徐青蘿收拾心情,脆聲答應,冉冉而去。
她一邊趕路,一邊揣摩這篇心法。
待抵達信王府的時候,已經初窺門徑,感受著身體越來越輕盈,速度又快了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