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雲箏沒想到江敬寒會突然出來,她那些不捨的心思被江敬寒一下子給看穿,雲箏一時間尷尬又惱火。
她將所有的火氣都發泄到了男人身上,狠狠跺了一下腳之後她帶著哭腔說道:“江敬寒,我恨你我恨你!都怪你!”
她說完之後便轉身跑走了。
都怪他!
非要說什麼斷了關係!
她都說等他活下來就原諒他了,都打算要跟他和好了,都打算要跟他帶著女兒組成一個完整又幸福的家庭了,他卻忽然說要斷了關係!
如果不是他做出這樣的決定來,她又何必跟女兒這樣分開?她又何必要受這些鑽心的疼?
氣死了!
雲箏氣呼呼地跑走了,江敬寒站在原地心裡也不好受,尤其她說恨他這樣的話。
確實是他的錯。
重新關上門回家之後,他先去臥室看了一下女兒。
不是他驕傲自誇,實在是他的女兒繼承了他跟雲箏最好的基因,小模樣一看就是個美人兒胚子,尤其是睡著的模樣,像極了雲箏。
於是江敬寒就這樣看著女兒,滿腦子想著的卻都是雲箏。
想她臨走時氣呼呼的小臉,想她說著恨他的話,想她回家之後要怎樣承受對女兒的思念之情。
想著想著他忍不住歎了口氣,他抬手輕輕觸了觸女兒軟軟的小臉無奈地說道:“爸爸真是拿你媽媽一點辦法都沒有啊。”
“捨不得她受一點兒委屈,可是她吃的所有的苦又都是我造成的。”
“你說我該怎麼辦?”
明知道這麼點兒的女兒根本不可能給他任何迴應,更甚至她都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可他還是不由自主地就跟女兒傾訴起了自己的心情來。
江敬寒隨後還是在群裡跟傅廷遠他們幾個說了自己的處境,許航建議:“要不然你把孩子放到雲箏那兒吧,咱們男人總歸能堅強一些,一時半會兒看不到孩子,也能忍一忍。”
“而且她們女人肯定臉皮薄,想看孩子也不好意思說。”
易慎之接話:“我也覺得許航說的有道理,關鍵是你說了要斷了關係,人家就更不好意思主動去看孩子了,就隻能自己心裡煎熬著苦著。”
“確實。”江敬寒覺得許航跟易慎之說的有道理,女兒一直在這兒的話,按照雲箏的性子,是不太好意思不停要求來看女兒的。
所以他隨後就給雲箏發了個資訊:“到家了嗎?”
他這個新住處距離她那兒還是很近,這會兒她應該到家了。
結果雲箏回過來的是:“沒有,有點事還沒回家。”
江敬寒不由得蹙眉:“遇到什麼事了嗎?怎麼還沒回家?”
這回小姑娘乾脆沒給他回信兒了,江敬寒耐著性子等著,然而等了十分鐘她還是沒回,他不由得有些擔心。
於是乾脆打了電話過去,電話倒是被接通了,但小姑孃的語氣卻是很不爽。
“江敬寒,你乾嘛?”
江敬寒問道:“現在到家了嗎?”
“你管得著嗎?你又不是我的誰!”小姑娘在電話裡凶了一通,然後乾脆掛了電話。
江敬寒隻覺得額頭突突跳了起來,可是也被她的話給噎得不知道說什麼。如今的他確實不是她的誰,也確實管不著她。
可他卻不能不管她,她要是再出事,他會活不下去的。
所以他再次撥通了她的電話,給出的理由是:“你是我女兒的媽,我必須要確認你的安全。”
“切。”小姑娘在電話裡嗤笑了一聲,隨後道,“我沒回家,心情不好,找了個地方在喝酒。”
江敬寒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被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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