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到了他29歲,陸行遠又來了。
見到他之後,057就拿起餐刀,一點點把自己全身的皮剝了下來。
看到這,我手顫了顫:“生死簿上沒有記載原因。”
蕭容予淡淡地說:“他或許被鬼控製了,但那女鬼應該沒有被記錄在生死簿中。”
所以,看上去才會那麼詭異……
再之後,就是植皮手術。
057又在精神病院裡待了三年。
直到剛才,他服下了陸行遠給他的毒藥,內臟溶解而亡。
“等等……”
我指尖落在最後一行,陸行遠的名字上。
“這毒藥,是陸行遠給他的?”
我以為陸行遠是一個受害者,可沒想到,他竟然主動害人。
而且,057是見到他之後才脫了皮。
生死簿不會記載沒有因果的廢話,057割掉自己的皮,一定和陸行遠有關。
他和那女鬼,有沒告訴我們的關係。
從生死簿上挪開眼,我冷笑:“我現在越來越想見到他了。”
於是,我們繼續在精神病院裡尋找。
我們找遍了有人的地方,都沒有陸行遠的下落。
看來,陸行遠並不在醫院。
回到手術室,植皮手術還沒完成。
我靠著走廊的牆,鼻尖的消毒水味讓人清醒。
我思忖著問蕭容予:“能不能把057的靈魂調過來問?”
他搖搖頭:“有精神病的人,死了也一樣無法溝通。”
那現在我們得等手術結束,脫皮人醒來,再想辦法問問他是不是在出事前見過陸行遠。
事情暫時陷入了僵局。
乾等著也不是辦法,我站起身,拿出手機翻看存下的資料。
“我們去陸行遠的住所和曾經工作的地方看看吧。”
穆紹給我們的資料上,就有陸行遠一些簡單的資訊。
像曾經的住所,和工作的地方,正巧有記錄。
想著他的住處應該沒人居住了,我們就先去了他工作的地方。
“資料上說,他曾經自己創辦了一個心理谘詢工作室。”
我停在路邊,看著眼前早已經變成一片平地的工作室遺址:“是……這裡吧?”
蕭容予篤定點頭:“資料上說的,就是這。”
他的記憶力,我當然相信。
隔著道閘機,我眺向空地,裡面零散地停了幾輛私家車。
看來,陸行遠的工作室已經變成了停車場。
想在這裡找到他曾經的同事聊兩句,恐怕是不可能了。
我不願無功而返,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走上前,隔著管理室半開的窗戶,看向裡面。
裡面坐著個白髮斑駁的老大爺。
我對他笑笑,問:“大爺,我們想打聽點事。”
老大爺腳邊擺著個紅彤彤的小太陽,為他滄桑的臉染上灼熱的橙紅色。
聽聞,他抬起耷拉著的眼皮,慢悠悠地問:“什麼事?”
“您知道這裡之前有個心理谘詢室嗎?”
我邊說,手邊往停車場裡指了指。
老大爺聽聞,仔細瞧了我們一眼:“知道是知道,你們打聽這做什麼?”
我本來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誰知道還蒙上了。
但我真正打聽的原因並不方便出口,就編了一句:“大爺,我聽我朋友說那家工作室的陸醫生挺厲害的,就想找他談談。”
大爺看我的眼神更奇怪了。
他邊搖頭邊笑:“你這個朋友是要坑你啊,姑娘,聽我一句勸,别找陸行遠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