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誰煉丹?”
說著,知者掃了一眼四周。
發現太上老君的時候,活像一隻炸了毛的貓:“將軍,不會是給太上老君用吧?”
被他猜中了。
我沒回頭看,給了他答覆:“正是。”
知者倒吸一口冷氣,提醒我:“將軍,他可是天界的人呐,我們和天界是死對頭,這怎麼行?”
這我當然知道,但這可是為了我腹中未出世的小公主。
我正想向知者解釋。
蕭容予卻沒我這麼客氣,冷聲道:“我們的事還用不著你管。”
知者嗆得好一會說不出話來。
我說:“我們已經商量好了,你把爐灰引出來就行。”
“這……”
知者還在猶豫,左右看看,發現我們都在等他,這才拿定主意。
“好吧。”
說著,他將生死鼎放在手心催動。
“嗡嗡嗡……”
生死鼎發出低沉的嗡鳴,抖落出金色的爐灰。
爐灰漸漸在知者的手心堆積成一座金燦燦的小山。
直到爐灰全部引出,知者才收回生死鼎,將手掌伸到太上老君面前。
“這些夠了嗎?”
“夠了。”
太上老君點頭,並未觸碰,接過了爐灰,放入煉丹爐。
“啪嗒”一下,煉丹爐的蓋子自動合上。
底部燃起的三昧真火直接燒焦了草坪。
好在太上老君眼疾手快設下結界,這才沒燒穿了他的仙袍。
“毛手毛腳的,真不知道怎麼煉出丹藥的。”
知者見太上老君差點燒了仙袍,叉著手在一旁打趣。
然而他話音剛落,仙爐的蓋子又開了。
十顆拇指蓋大小的仙丹從裡面飛出來,落入了太上老君手中的白瓷仙瓶。
塞上木塞後,太上老君緩緩轉身,語重心長地來了一句:“年輕人,你可知人不可貌相?”
太上老君這句話妥妥的打臉了。
知者卻死鴨子嘴硬:“我是年輕人,剛剛才知道。”
“哈哈……”
連一旁的楚飛白都忍不住笑了。
知者哼哼一聲:“將軍要是沒别的事,我就回魔界了,待在人界我有點水土不服!”
這哪是水土不服,這明顯是臉上掛不住了,又不敢承認。
不過他留在這也沒别的事。
我忍住了笑,說:“行,那你回魔界吧。”
“是。”
知者應聲,逃也似的走了。
他前腳一走,我這才勾了勾嘴角,暗笑:“這傢夥就是死要面子。”
蕭容予從太上老君手裡接過了已經練好的仙丹,走到我面前。
他遞給我:“嬋兒,先把這個吃了吧。”
仙丹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花香氣,很是好聞。
雖然是隻練了片刻,但到底是太上老君手裡出來的。
“果然是好東西。”
我感慨了一句,服下後頓時渾身舒暢了不少。
而一旁的太上老君就不一樣了。
他現在滿臉的褶子都寫著兩個字。
心疼。
畢竟種出這些個仙草,少說也得有個幾千年。
現在居然就這麼白送給我了。
看在他給我煉丹的份上,我衝他鞠了個躬。
“老君,多謝了。”
說完,我又扔了一個小錦囊給他:“這裡面還有一些幾百年的仙草,你拿去種上,還能省點時間。”
太上老君眼疾手快雙手接住,打開一看,神情微妙。
說不出很滿意,但是也不敢嫌棄。
掂了掂錦囊後。
他說:“早點續種,或許還是有用的。所以將軍,殿下,我現在能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