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沒有一起出過海,沒來得及看,”常樂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到海他扭過頭去看封先生,“我還挺喜歡海的,我們什麼時候去……”
嗯?
人呢?
常樂左看看,右看看,封先生呢?
藏哪裡去了?
顧深禦問:“找什麼?”
常樂臉上一片空白,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了什麼,差點跳起來:“我……我,我老公丟了!”
顧深禦:“……”
常樂見顧深禦看向他的眼睛稍微不解,便急忙比劃道:“這……這麼大一個老公!丟、丟了!”
顧深禦:“……”
常樂:“他他……他難道沒有跟我一起上來?”
顧深禦:“你自己上來的。
”
常樂:“……”
救命啊!!
常樂差點哭了,急忙捧著自己的孕肚跑到甲板上,天空中還放著煙花,隔著滾滾的江水,他終於靠著手機鏡頭,看到對面氣成河豚的老公。
常樂試圖“嗷”了一聲,可煙花聲太響了,又隔著五六百米遠,封祈雁哪裡聽得見他說什麼。
想到什麼,常樂突然藉著煙花的掌聲,雙手合成喇叭,對著江上的封祈雁喊道:“老公!!”
喊完後,他臉就紅了起來。
那邊自然沒有聽到。
不過常樂卻莫名大膽了,覺得好像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彷彿打了雞血一樣,衝著對面嗷嗷叫:“老公!老公!聽到嗎!我自己上遊艇了!”
常樂想跟他一起看夜景的,封先生被他丟下了,他自然沒什麼心情看了,隻好麻煩顧深禦讓人把遊艇開回碼頭,把沉著臉的封祈雁接上去。
封祈雁剛上去,常樂就欣喜地撲過去抱住他,還脆生生地喊了一聲“老公”不過沒用,他老公把他抱進懷裡,急忙檢查了一圈後,抬手在他的屁股上“啪啪啪”地落下了,打得常樂臉都紅了。
常樂羞紅了臉:“你……你乾什麼啊!”
封祈雁氣呼呼打完後,再抱進懷裡揉,恨鐵不成鋼地往他奶乎乎的臉上咬了幾口:“還乾嘛?我就打了個電話你就被人拐跑了是不是?!你這麼可愛!要是被圖謀不軌的人騙了怎麼辦!”
顧深禦:“……”
顧深禦不止一次感覺到了來自於封某人強烈的意見,已經能裝作耳邊風,當做自己沒聽到。
“你……你不要亂說話!”常樂抱住他剛剛被丟下的老公,軟乎乎地蹭了蹭,“顧總是看我們訂不到票想看夜景就讓我們上來了,快謝謝他!”
封祈雁沒有揮起他的六百米大刀就已經不錯了,哪裡還會給他好臉色,抱住常樂後,衝他冷笑:“你自己媳婦是死了麼?這麼惦記别人的!”
這幾句話隻是封祈雁被氣到脫口而出,並沒有多想,可是顧深禦的臉色在一瞬間沉了下來。
常樂聽到“哢”的一聲,顧深禦握緊了拳頭。
“閉……閉嘴!”常樂嚇一跳,急忙捂住封先生滔滔不絕的嘴巴,對著臉色陰沉的顧深禦道,“對,對不起!他就是一時衝動才會胡言亂語的,沒有惡意,你……你不要往心裡去!非常抱歉!”
顧深禦沉著臉沒說話,轉身往裡面走去。
常樂盯著他的背影,隻覺得孤獨落寞極了,也不知是不是愧疚,讓他心裡竟然覺得有點難受,抱住像哈士奇一樣跳的封先生擼一擼:“他好像真的生氣了……都怪你,說了不該說的話了。
”
封祈雁也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有點氣過頭出言不遜了,這會兒也隻好閉嘴埋在常樂的懷裡蹭。
封祈雁問他:“那怎麼辦,讓我跟他道歉?”
常樂抱著他擼擼:“先别了,感覺他現在也不想再看到你這張臉,先讓他一個人靜靜吧。
”
封祈雁:“……”
不是,他怎麼覺得常樂兩隻爪子在抱著他的腦袋擼一擼,再擼一擼,有點像在擼狗頭似的。
“算了,這上來都上來了,就欣賞一下夜景吧。
”封祈雁把常樂抱起來,找個好地方坐下。
同時,他又忍不住四處環顧了一下這遊艇。
顧家的遊艇大家見慣不怪了,封祈雁雖然也沒有機會上來過,不過興趣不大,就是想起了一些不知真假的傳聞,據說當年顧深禦在遊艇上喝醉了,盯著底下翻滾的江水,突然一躍跳下去。
像極了,十九二十年前有人在瀾羌江“自殺”那一次,不過那一次,人是死是活無人得知了。
屍體沒找到,有人說爛了、沉入江底了。
也有人說,當年根本沒有人跳江自殺,那不過是别人編出來,四處謠傳的都市“怪聞”罷了。
時隔多年,一切都隻是聽别人嘴裡說。
再無當年相關的知情人。
瀾羌江夜景美極了,遊艇緩緩穿過,空中的煙花依舊璀璨,不止刷爆了朋友圈,還上熱搜。
接著,另一個熱搜在底下冒了出來。
#瀾羌江上,疑似顧深禦私生子曝光#
少年的圖片被打了馬賽克,隻露出了顧深禦的臉,拍到他特意把遊艇停到了碼頭上,將一個少年接上去,根據他的態度都在猜顧傢俬生子。
【破案了!難怪了啊!顧總與顧夫人結婚了這麼多年,除了一個女兒,竟然不再生一個兒子?畢竟家大業大的,以後沒人繼承啊,女兒還是要嫁給别人的!不說是在外邊有私生子誰信!】
“啪!!”
顧家,桌上昂貴的茶幾被顧夫人打翻在了地上,劈裡啪啦地碎了一地,這還不夠,她氣得拽起桌上的花瓶,狠狠砸在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管家擦著汗趕來:“夫人,你冷靜!!”
顧夫人暴跳如雷:“滾!!”
她目眥欲裂地盯著自己手機這邊拿到路人拍的沒有馬賽克圖,看著少年那張臉,指尖顫抖地恨不得將他戳穿,咬牙切齒道:“這個賤人!!”
“啪!”的一聲,她將手機砸在地上。
螢幕裂開了,少年帶笑的臉也四分五裂。
“對,就該這樣,”顧夫人盯著少年四分五裂的臉,猩紅著眼睛,癡癡地笑了起來,“他就應該像當年那個賤人一樣……永遠,永遠地消失……”
再也不見。
暴怒過後的顧夫人冷靜下來,猩紅的眸子如同蛇蠍,對著管家冷笑道:“讓人去查清楚,給我到弄他的d
a結果!看看是不是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