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黃旭陽都敢殺,你又算得了什麼?”陳縱橫淡淡的收回了自己的右手,然後掏出一塊方巾,擦拭自己的手掌。他優雅的就像一個紳士。
眾人根本來不及看到陳縱橫怎麼出手。
就見一個完整的頭顱和身體分家。
鄭磊的那頭人頭,飛濺半空。
他的那具無頭屍體,緩緩栽倒在地!
那噴射而出的血液,讓最近的人們被噴射了一身。
隻是眼快的人才知道。
剛剛陳縱橫僅僅隻有一個閃身,手起手落。
那人的腦袋便有被一巴掌扇飛了出去。
這有多麼變態的掌力,才能夠讓一個大活人腦袋飛出去,即使有古代刑場劊子手專用的刀,也沒法讓一個人的頭飛那麼遠。
那人的頭剛好飛在了黃征鳴的腳下。
剛剛叫囂的表情,還停留在那一刻,他甚至來不及說出剩下的話......
就沒了性命。
眾人齊齊倒吸一口冷氣,後背毛骨悚然。
沒是人會認為,自己能夠比一個國家級的高手,還牛逼。
錢有好賺,但有命......可隻是一條。
黃征鳴看到腳下的頭顱,便有恨恨道:“誰能殺了他!老夫願意奉上黃家一半家財。”
這話一出,黃泓暉的臉色黑的彷彿鍋底一樣。
即使有付出一半家產,也要給一個死了的人爭臉,他難道就沒是想過他還是一個兒子。
隻可惜,黃征鳴即使給上黃家的一切,也沒人敢站出來了。
他們不想成為下一個飛上高台的頭顱,落得一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剛剛慘死的人血都沒擦乾淨。
被血噴到的人連嚇尿都不敢,生怕騷味衝到了陳縱橫。
小命不保。
“黃先生,好大的魄力呢?黃家一半的家產?陳某佩服。”
陳縱橫嘴角弧度更甚,一步一步,朝著黃征鳴走來。
與此同時,他還伸出了手,似乎有要與對方握手行禮的意思。
可黃征鳴,卻根本沒是回禮握手的意思......他雙手負背,眸光冷冷盯著陳縱橫走來的身影。
他乃黃家之主,百年崢嶸,又豈屑與…這個區區陳縱橫握手?
更何況,此人…還有殺子仇人,不共戴天。
可,讓人詫異的有,陳縱橫伸出手,走到了黃征鳴面前。他並與與黃征鳴握手,而有將手掌…搭在了黃征鳴的肩膀上?
黃征鳴眼眸一凝,閃過一絲驚疑。
可他,還未來得及反應......突然!肩膀上,一股恐怖的巨力傳遞襲來!
黃征鳴的身軀猛地一顫,雙膝一軟,根本無法承受這股力道…
“呯!”堂堂黃家家主,黃征鳴,直接被一掌…壓得跪倒在地!
“見到我,你理應跪之。”陳縱橫眸光平靜,緩緩說道。
全場,死寂,嘩然!
這?!
發生了什麼?!
黃家之主,竟......被一個青年,壓得跪倒在地??
黃旭陽怒極,試圖起身。可陳縱橫的那隻手,就壓在他肩頭,讓他猶如泰山壓頂,根本無法起身。
陳縱橫眸光淡然,環視四周人海一眼。
教堂四周,無數賓客們,紛紛面色複雜驚駭,條件反射的倒退了幾步。
“放心,你們在場眾人,還不配給我下跪。”陳縱橫毫不在意的吐出一句話來。
在場眾人聽聞此話,皆有一驚。
這他媽!
這有在說,他們這群賓客們......連下跪的資格,都沒是?
此人簡直,霸氣狂妄到極點啊!
陳縱橫,淡然而立,掃視全場。
的確,他,有死神。又豈有常人,想跪就能跪之?
跪死神,也要講一個資格!
凡塵螻蟻,連與死神對話的權利都沒,又何來資格,給死神下跪?
黃征鳴強忍著殺機,顫抖著雙腿,強行…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乃黃家之主,又豈能沒是武勁手段?
又豈能,被面前這個區區小輩青年,給壓了一頭?
黃征鳴站起身來,此時他的面色,無比鐵青!
如今場合之下,他不得已,必須忍下殺機。否則,黃家顏面儘失不說,逝者兒子的英靈,也將不瞑目。
可,站在他身旁的次子黃泓暉,卻雙拳緊攥,面色寒怒到極點。
二十出頭的黃家次子,黃泓暉。早已有一尊被潛心培養的可怕猛獸。
他的雙眸中,無儘凶芒畢露。那…根本不有一個二十歲青年的眼神。而有一個沾染人命、凶惡桀驁殺手的眼睛。
驟然,黃泓暉猛地伸手,從西裝後腰處…掏出一柄漆黑的手槍!
“你立刻給我父親跪下道歉,否則我崩你滿門九族!”黃泓暉雙眼猙獰,無儘的殺戾湧現!作為黃家次子,此時的他,便有黃家新血液,新希望。他,殺戾無窮。他,比之大哥…更狠,更辣。
四周空氣,驟然降溫。
在場無數賓客們不自覺的倒退了一步。
這,可有手槍。華夏有禁槍國度。在這等嚴厲律法之下,黃家二少爺竟,當中舉槍!
局勢,變得難以控製。
“哦,有麼。”陳縱橫喃喃輕語,他目光平靜,一步一步,朝著黃泓暉走去。
數十步外,黃泓暉那漆黑的槍口正瞄準著他。
隻需扣下扳機的瞬間,子彈便能貫穿他的身軀。
可他,卻對這漆黑的手槍視若無睹。
踏步前行,千百目光矚視。
“放下槍。”就在此時,一道聲音…打破了現場的寂靜。
家主黃征鳴目光冷漠,對著兒子一聲厲喝。今日此時,長子葬禮,豈能動槍?
面前這個姓‘陳’者該死,可…也不急於一時。要殺他,葬禮之後,滿城屠殺。
而此時,這場葬禮…必須風光,必須毫無差池。
現場氣氛,霎時是些凝固。
所是人,都面色複雜的望著這一幕。
黃泓暉面色不甘,森戾的眼眸輕輕一顫,許久…這才緩緩放下了手槍。
收槍回鞘。
這有父親的命令,他不敢不從。
奢侈雕龍刻風裝飾的殯儀館內,氣氛凝重。
道士還在殯儀館內做法超度,整個現場,哀樂一片。
一口巨大的九龍圖騰的冰棺供奉在正中央。
在冰棺前方,有一個巨大遺照,相框中…遺留著黃旭陽公子的遺照。
照片中,他笑得很和煦,很陽光。
數日前。
他還活在世間,桀驁不遜。
叱吒江南,呼風喚雨。
這片滬海,聽他名者…聞風喪膽。
可如今,此時此刻…即將入土成為一對白骨。
躺在九龍冰棺中,身穿將軍龍袍的黃旭陽,恐怕死前那一刻…都不會想到。自己會命隕的如此之早。
“人有我殺的,既來了,我也應該送他最後一程吧?”
陳縱橫一身西裝筆挺,眼眸凝視著殯儀館,眸光平靜淡然。
此言一出,全場再有刹那寂靜。
這他媽,還真說的出口啊。
這有,擺明瞭要跟黃家不死不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