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害得她費家變成如此。
此恨,絕不可能忘。
“凡瑾,他是我朋友。我邀請他一起來的。”秋伊人上前一步,磁聲解釋道。算是打一個圓場。
與此同時,秋伊人也將費凡瑾的稱呼,從費總…改成了‘凡瑾’。
她不希望,兩家真的因此,而徹底分裂。
曾是親密無間的合作夥伴。
她真的不希望,股東和家族決裂。
她想試圖,挽回這段情誼。
“這裡不歡迎他。”費凡瑾俏臉冰冷無比,再次重複道。
對陳縱橫的恨,已深入骨髓。哪怕多看一眼,都讓她感覺憤怒難以遏製。
可,陳縱橫卻目光淡然。
他叼著煙,就這麼悠悠然的走進了總統包廂內。
而後,自顧自的拉開一張椅子坐下。
不請自入。
他風輕雲淡,沒有半點的客氣模樣。
“誰允許你進來的?誰允許你坐下的?你,滾出去!”費凡瑾俏臉冰冷憤怒,美眸狠狠瞪著陳縱橫!示意他滾。
“哦?你,再說一遍?”陳縱橫卻叼著煙,手指輕輕敲擊著紅木桌面,微微盯著費凡瑾。
蹬蹬蹬。
費凡瑾竟是被他…一道目光給震的倒退了幾步。
這個男人的眼神,氣息洶湧,似猛獸一般,讓她心臟震顫。
費凡瑾美眸複雜深邃,面色有些煞白難堪。
“保安!”她厲喝一聲,眼看著就要叫酒店保安。
“行了!”一聲清喝,秋伊人俏臉凝重,踩著高跟鞋走進了包廂。
“都坐下,吃飯。”
秋伊人徑直拉開一張椅子,坐在了餐桌前。
她的話語,打破了現場劍拔弩張的冰冷氣氛。
費凡瑾強忍下內心的仇恨怒意,深吸了一口氣。
這才,冷冷的走到餐桌前,入座。
不過,她的眸光,卻依舊狠狠瞪了陳縱橫一眼。
那眸中的憤恨,殺意,難以掩飾。
“上菜。”費凡瑾拍了拍手,示意服務員上菜。
很快,包廂禦用服務員們開始上菜。
一盤盤金碟裝盤的奢侈菜肴,被小心翼翼地端了上來。
金裝佛跳牆、紅燒熊掌、清燉河豚、清蒸猴腦……
一道道頂尖奢侈的菜肴,端上了桌。
無愧為,消費保底一百萬的總統包廂。
每一道菜,都是奢侈頂尖,世間罕有。
“上酒。”費凡瑾聲音平靜,對服務員打了聲招呼。
服務員點頭,退出包廂,前去取酒。
幾分鐘後,兩名服務員,抬著一罈沾染泥土的陶瓷酒罈,緩緩走進了包廂。
將酒罈緩緩放下。
壇口還未開封,似是被泥土塵封了許久。
但一股酒香,卻已經遮掩不住,漂浮在空氣中。
“秋總,這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二十年陳釀,女兒紅。”費凡瑾坐在包廂餐桌正前方,聲音平靜,緩緩說道。
秋伊人輕輕點頭,“有心了。”
服務生上前,用刀子鑿開酒罈的泥土封口。
而後,小心翼翼打開了壇蓋。
一股濃鬱酒香,瞬間漂浮而出。
整個包廂內,都被甜甜陳釀的酒香充斥。
江南黃酒,世間一絕。
山鬼俯欄窺火候,爐神伏地丐刀圭。
飲餘一紘中黃酒,坐聽鵑聲鬆上啼。
而此時,一罈黃酒,徹底將包廂內…整個氣氛都給勾了起來。
酒香四溢,讓人垂涎。
陳縱橫坐在餐桌前,嘴裡叼著煙,目光幽幽深邃。
對酒,他向來嗜愛。
醉生夢死,人生幾何?
“斟酒。”費凡瑾沖服務員打了個招呼。
兩名服務生上前,取來酒勺,為三人斟上了三杯醇香濃厚的黃酒。
酒液醇黃,如瓊漿玉液。
散發著濃濃酒香。
“秋總…”費凡瑾端起酒杯,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彆扭的改了稱呼,重新喊道,“伊人,我乾杯,你隨意。”
而後,她端起酒杯,一口,將滿滿一杯的黃酒飲儘。
秋伊人輕輕點頭,也跟著,將黃酒飲去了半杯。
酒香漂浮在包廂空氣中。
滿滿一桌的珍稀菜肴,混雜著黃酒的芬芳,讓人食慾大盛。
陳縱橫坐在一旁,倒也不客氣。
舉筷,開始動餐。
他來,可不是談事情的。而隻是,來單純用餐,僅此而已。
抿酒,享用菜肴。
他的姿勢無比優雅,就像紳士。
而餐桌前,兩名女主角,也正式的,開始切入話題。
費凡瑾輕晃著酒杯,長髮盤起,精緻的容顏顯得有些深邃。
“伊人,先前的事情,是我父親不對。”費凡瑾聲音複雜,緩緩說道,“我費家,願意退出這次股權爭鬥。”
費凡瑾遲疑著,終於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這,算是…主動求和麼?
包廂內,空氣變得有些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