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離雲熹閣隻有一牆之隔,楚雲嫻聽的十分清楚,一直沉默不語,鬆枝終於忍不住,出聲打抱不平,為楚雲嫻叫屈。
“這都吵了一晚上了,殿下什麼時候沉迷酒色到這麼晚了。太子妃您也真是的,不是奴婢多嘴,您再怎麼鬨脾氣也要顧著跟殿下的情意,不要再較勁了,否則以後的日子難熬,難道您真的願意獨守孤老嗎?”
鬆枝耷拉著眉毛,嘟囔著開解楚雲嫻。
私下裡,能跟楚雲嫻談心的,怕是隻有鬆枝了。
楚雲嫻清楚,自古以來哪個皇上不是三宮六院,身邊的女人無數,況且太子本來就是以後要繼承大統的人,整個大墨都是他的,就算她攔住司蘭兒,還會來一個司綠兒,況且她根本就沒在乎過跟墨淩霄之間的感情。
更加不會在意了。
“情意綿綿,兩心相許,是所有女子的夢想,但不是我的期許,我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所以我根本就不在意。”
說著,楚雲嫻又想起前世葬身火海的場景,臉上的悲傷慢慢的轉化成憤怒。
本以為確定此墨淩霄非彼墨淩霄,前腳情意綿綿的對自己放河燈,轉身又美人在懷,忽然感覺諷刺的淒涼。
鬆枝知道楚雲嫻是在逞強,將所有的苦都自己嚥下去。
“太子妃,您就是嘴硬,奴婢人微言輕,但奴婢比誰都看的清楚,您心裡苦。”鬆枝同情的安慰著楚雲嫻,讓她不用那麼堅強,適當的做個小女人依靠在墨淩霄的懷裡,讓自己安逸一點。
可楚雲嫻卻輕笑一聲搖搖頭,“晚膳沒吃好,有點餓了,你去做些宵夜。”
她故意支開鬆枝,不想她再嘮叨自己的心思,也可能是不敢面對自己的心思。
獨自一人看著天上的月亮,人月亮圓,意頭很好,但卻很諷刺。
出門,鬆枝並沒有去拿宵夜,而是氣沖沖的直接去了書房。
“我要見殿下。”鬆枝大喊著衝進去。
“殿下在裡面處理公務,任何人不得打擾。”侍衛攔住鬆枝。
鬆枝氣憤的大吼,明明書房裡鶯歌燕舞的,可侍衛卻睜著眼睛說假話。
“太子妃有事,你們擔待的起嗎?還不趕緊讓開!”
大喝的聲音讓侍衛愣住了,他們害怕的面面相覷,閃到一邊,鬆枝急匆匆的衝進去打斷司蘭兒的舞蹈,差點閃了腰。
“大膽,殿下的書房也敢闖。”司蘭兒憤怒的衝著鬆枝大喊。
“殿下贖罪,太子妃身子不適,請殿下去看看。”
聽說楚雲嫻身體不適,鬆枝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見墨淩霄就像一陣風一樣衝了出去。
來到雲熹閣,見楚雲嫻安然無恙,墨淩霄猜到是鬆枝謊報狀況,“你沒事?”
“沒有。”
墨淩霄愣了一下,以為是楚雲嫻吃醋,故意指使鬆枝去傳話,心裡暗自竊喜。
“本宮就知道你的心裡吃醋,要不然不會讓鬆枝故意去告訴我你身體不適。”墨淩霄微笑著主動上去擁抱楚雲嫻。
她詫異的瞪著墨淩霄,十分排斥的將她推開。
“殿下癔症了,本宮並未這麼做,本公告跟殿下一開始就是演戲,殿下不要入戲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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