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楚雲嫻上下打量半天,怎麼也沒想到楚雲嫻居然深夜不睡,做出擅闖上書房的事。
“這應該是本宮問你的,不要命了,穿著夜行衣深夜闖進上書房,知道剛才被那兩個太監發現,是什麼罪名嗎?你應該感謝本宮一路跟著過來,剛才恰巧救了你一命,否則將軍府跟太子府都要被連累。”
墨淩霄又生氣又心疼的嗬斥楚雲嫻,他知道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楚雲嫻不會冒著殺頭的危險來上書房,可他更加心疼,作為楚雲嫻的丈夫,她寧可自己掉腦袋親自跑到上書房,都不願意告訴他。
楚雲嫻愣了一下,很快便冷漠一笑,墨淩霄的暗哨到處都是,她區區一個太子妃到上書房,自然也會被暗哨告訴他。
“連累?我將軍府還被連累的不夠嗎?”楚雲嫻諷刺的看著墨淩霄。
“什麼意思?”墨淩霄遲疑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以為楚雲嫻還在為宮宴的事情擔心,正打算解釋,卻被她一句話深深的噎了回去。
楚雲嫻後退一步,跟墨淩霄保持距離,她現在害怕身邊的每一個跟皇家有關係的人,生怕真相的背後,就是她親近的人在操作這一切,她不敢賭。
“我父兄在戰場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杳無音訊,皇上卻從來都不派人調查,甚至不下旨將我父兄的屍體尋回?”
一字一句就像戒尺一樣,重重的打在墨淩霄的頭上,讓他感覺腦瓜子嗡的一聲,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這件事……”
墨淩霄剛張口就被楚雲嫻扼在喉嚨,鋪天蓋地的質問,讓他手足無措。
“你從頭到尾都知道這件事,對不對?你知道我父兄去戰場有去無回,你卻一點都沒有阻止,甚至都沒有向皇上進言,這件事的內幕到底是什麼?墨寒還是皇上?”
縝密的猜測,一環扣一環的陰謀被楚雲嫻拷問的毫無破綻,聽她的話,戰場上的畫面就像出現在眼前一樣,絲毫無法反駁。
“絕對不是皇上,我以性命發誓,這件事錯綜複雜,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我定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離開這裡。”
千絲萬縷的錯綜糾葛,墨淩霄一時還沒有頭緒,猶如亂麻,毫無頭緒。
說完,墨淩霄拉著楚雲嫻準備離開,卻不料一個太監小碎步的溜進上書房,墨淩霄急忙拉著楚雲嫻躲起來,盯著太監的一舉一動。
隻見太監東張西望的看了一遍,上書房沒有動靜,又檢視了一眼案上的奏摺沒有翻動的痕跡,便靜靜的站在一旁。
“福泉。”墨淩霄低聲吐出兩個字。
“他是誰?”楚雲嫻有些詫異。
“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福泉,今晚怎麼換他來守夜?”
墨淩霄有些疑惑,雖然上書房是重地,卻也沒必要讓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來守夜,此時楚雲嫻鼻子一酸,急忙捂著,卻還是打了一個沙啞的噴嚏。
福泉聽到聲音,朝著這邊走過來,差點暴露,還好被墨淩霄帶到房梁上藏好。
“你到底為何來這裡,再不說我也保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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