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結紮了。”
夏雲初覺得眼前一片白光,天靈蓋幾乎被刀捅破,差點暈了過去。
結紮?
她從來沒聽說過男人去結紮,誰會去結紮,去傷害自己的身體,何況,他連個兒子都還沒有。
是因為聞柚白吧,除了聞柚白她想不出别的原因了,她的兒子在别的事情上都很識大體,非常優秀冷靜,一遇到聞柚白,就總是鬨出醜事,不知道聞柚白給他下了什麼蠱。
“聞柚白在你旁邊對吧?你讓她聽電話!!”夏雲初聲音尖利,“聞柚白!你不能生了,也要害延舟嗎?你這個女人怎麼心思就這麼歹毒?借腹上位,不知廉恥,心機深,那還是個女兒,有什麼用?”
聞柚白能感覺到夏雲初的憤怒,她隻覺得可笑,平時夏雲初也不至於這樣,她雖然不喜歡小驚蟄,但也從沒對小驚蟄出手,她算是這個圈子裡手段比較乾淨的貴婦了,因為她心地還算“善良”,頂多就是嘴巴上說兩句,換成其他家庭裡的富太太,或許小驚蟄早就被接回謝家,飽受折磨了。
但聞柚白還是控製不住她的怒意,夏雲初罵她倒沒什麼,就是不該辱罵小驚蟄,小驚蟄何其無辜善良。
“借腹上位?”她譏諷地勾了勾唇,“謝延舟是被我設計強了嗎?還是我迷暈了他,強行偷了他的精?他年齡比我大,身份地位比我高,見多識廣,女人無數,我還能強迫他跟我生孩子嗎?你要是真的這麼覺得,建議你去報警,看看警察會不會以強製猥褻罪立案。”
夏雲初氣笑:“你沒偷偷生孩子?”
“謝延舟沒偷偷爽?女人有絕對的生育權,沒有謝延舟爽那一下的配合,我會有小驚蟄麼?謝太太,還是你覺得你兒子是全世界最後一個處?他不用跟我接觸就能生下小驚蟄?”
“牙尖嘴利,厚顏無恥。”夏雲初根本吵不過聞柚白,她也沒想過聞柚白說話這麼直白,“你真的沒教養,果然是鄉下養大的孽種,跟你媽一樣丟人現眼,滿嘴粗鄙的詞語!”
“嗯,你兒子可以做這些事,他不丟人不粗鄙,我說了就是粗鄙。”
聞柚白神色冷淡,她忍了太久了,以前除了隱忍,就是默默哭泣,反正都逃不開了,不如隨心所欲地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謝延舟抿直了唇線,低眸看著懷中的她,沒有阻止她。
夏雲初在電話裡怒斥:“對,你算什麼借腹上位,你不爭氣得連個兒子都沒生出來……”這話實在太難聽了。
但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現實。
哪個豪門不是打著多子多福的名義拚生兒子呢?因為他們這些豪門是真的有“皇位”需要繼承。
“别怪我說話難聽,女人嫁人了就是别人家的了,我嫁給謝冠辰,就是謝家的人,你看我敢去碰夏家的東西麼?如果我帶著夏家的東西來謝家,我才是沒良心的。”
這是兩代人新舊觀唸的碰撞,聞柚白並不覺得,女人結婚就是屬於夫家。
她還沒說什麼,就聽到謝延舟啞聲說:“媽媽,這些並不重要,而且,或許兒子結婚了,也是别人家的了。”
夏雲初譏笑了下,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