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柚,我是想著,你怎麼不看我一眼?為什麼那麼高傲,傲慢如神女,行吧,或許你就是想當月光女神,高高在上,但偏偏讓我見到,你的光照在了徐寧桁身上的樣子。”
謝延舟喉結滾動,他內心的確陰暗。
她不知道自己的漂亮,卻傲得像天鵝,隻會遠離他,眼中從沒有他,再拿酒水潑他一臉,他都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總是不經意地注視著她的身影,沉默地望著她,看著她如同蝴蝶蹁躚,飛向了少年徐天才,對那人笑得臉頰微紅,如同胭脂散落。
而他呢,留在原地,甚至會注意到方才她路過的時候,衣角碰到了他的指尖。
他的高傲和自尊心讓他無法主動同她說話,放低身段,後來,她在命運的安排下,來到了他的身邊。
“噁心。”聞柚白回。
她不能理解他這樣的扭曲,喜歡和愛意是讓對方更好更好,而他呢,隻想拉人下地獄。
“你該下地獄的。”她低聲喃喃。
“嗯。”他不覺得是詛咒,胸腔裡的心臟劇烈地顫動著,如同被人掐著,心臟是即將爆炸的水彈,他捏著她的下巴,吻著她,氣息交纏,她唇舌輕顫,眼角有淚落下。
“王八蛋,有意思嗎?”
他沒回答,唇舌深入,吻可以帶著情色,是漫長的前戲,也可以很單純,隻是情感的表達,而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是一種難言的快樂。
他在她身上聞到了軟軟的柚香,在她耳邊低笑:“柚柚,怎麼樣才能原諒我?徐寧桁為你彈琴,送你手工髮夾、音樂盒。”
“原諒不了,混蛋,要殺了你。”她微微喘氣。
“那怎麼樣才能不殺我。”不像是問句,倒像是調情,“像童話故事裡的國王,讓我服侍你一千零一夜麼?還是像希臘故事裡的神女……”
她覺得煩,推了他一把,睏意來襲,熱氣蒸騰,趴在他的肩膀上,沒給迴應,也沒拒絕。
謝延舟沉默著盯著她的睡顏,小心翼翼地從浴缸裡出來,再抱著她回了臥室。
*
恰逢週末,謝延舟讓人去接了聞柚白,聞柚白不去也得去,小驚蟄都已經被謝延舟接到了謝家,他大概也知道,詢問她的意見,隻會得到否認,她現在不在乎什麼名聲,更不會在乎名分。
反倒是謝延舟,他想要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和她有關的名分,他總是跟外人提起,他是聞柚白的男朋友。
外人有看戲,有驚愕,有瞭然,礙著謝延舟的面子,不會當面說什麼,背地裡的議論隻怕不會少,但聞柚白也明白,他們能說謝延舟什麼?根本對他沒什麼傷害,說他風流麼?女人緣好?或者說他癡戀二手女人,眼光更差?眼睛瞎了?
有過溫歲這樣的初戀女友,兜兜轉轉又回到了上不得檯面的小情人身邊?
不知道是不是前天晚上的鋼琴回憶,聞柚白再見到溫歲便覺得煩,謝延舟注意著她的臉色情緒,猜測到和溫歲有關,他是不知道該從何解釋,何況聞柚白也不問,他和溫歲的關係。
溫歲對他來說,的確是比較特殊的存在,不管是為了什麼,年少有沒有過綺夢,又如何走在一起,是不是初戀情人,這些不重要,他和聞柚白在一起後,如果溫歲沒搞那些事,他也會仁至義儘地再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