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柚白工作的律所是業內知名律所,根本不會要求女律師去出賣色相,也不需要這樣的應酬,唯一的解釋就是祁之正非要坐她身邊。
她可沒忘記,上次祁之正在謝延舟身邊,說她是溫歲的替身。
聞柚白喝了點酒,她酒量並不算好,她笑:“祁總今天也想玩替身遊戲?”
祁之正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便大笑:“沒想到聞律師這麼記仇。”
“你不是謝延舟的朋友?”
祁之正笑笑:“是啊,朋友妻不可欺,但你是麼?”他緩緩地說,好像根本不在乎這句話對聞柚白有什麼傷害,果然,他見她臉色正常,眼底的欣賞成分便更多了。
他侵略性極強的眼神盯著她:“聞律師,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玩不起的女人。”
聞柚白沒什麼笑意地往後撤了撤。
她又默默地喝了會酒。
祁之正在她耳邊一直在說話,憑心而論,他也算個不錯的對象了,長相英俊,家世不錯,自己創業也有所成就,曾經還供職過一家國際科技公司,雖說喜歡玩飲食男女不用負責的愛情遊戲,但談吐和舉止也算帶有紳士和分寸感。
他對法律也有所涉略,但不是傾吐慾望很強的那種,聞柚白最怕的就是自以為是、侃侃而談的男人。
她看了時間,差不多該回去了,便站起來去洗手間,她拐過彎的時候,知道祁之正跟在她後面。
她停下來:“祁總。”
祁之正靠近她,俯下身,壓低了嗓音,撩人沙啞,帶著淡淡的酒味,不難聞:“聞律師,想不想換個新歡?延舟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而且,我還不用你負責。”
聞柚白沒躲開:“謝延舟也不需要我負責。”
“不一樣的。”他握住她的手臂,眼神很柔和,“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會阻止。”
“替我對抗溫家?”
“也不是不行。”祁之正嗓音好聽,笑,“反正,我就一個初創公司,被溫家搞倒了就賣掉,祁家趕走我,我就等著聞律師養我。”
“祁總,你沒錢了,我是不會喜歡你的,我隻喜歡錢。”大概是酒意上頭,聞柚白的確冒出了個念頭,甩掉謝延舟,反正都要畢業了,她要遠離這些人,“那你介意當人爸爸麼?”
祁之正挑眉,曖昧:“你要喊我爸爸?”
“我有個女兒。”
祁之正愣了下。
她又道:“你信了?”
說實話,祁之正不信,她這個身段,她這幾年的狀態,去哪生的女兒?
祁之正開的是一輛大奔,他說他送她回去,他好像真的不介意:“那套公寓是謝延舟送你的?”
“嗯。”
然後就是一路的沉默,聞柚白頭有些疼,昨晚沒睡好,現在又喝酒,喝酒給她留下的記憶都很差勁,可她偏偏還要喝。
快到的時候,祁之正打著方向盤,忽然開口:“其實,我以前一直在等你來找我幫你。”
空氣寂靜。
他又笑了下:“但是,還好你沒來。”他長長歎氣,“不然,我又沒那個本事,豈不是要白白把美人送出去。”
聞柚白根本不信:“這麼說,祁總暗戀我多年?”她一頓,一針見血,“帶著對我的喜歡,跟其他女人睡覺麼?”
祁之正笑出聲。
聞柚白到了公寓樓下,結果,看到入戶電梯口站著的男人,她還愣了一下。
謝延舟站在了逆光的地方。
她想起來,他沒指紋進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