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就信了她最早的解釋,說她跳舞隻是因為喜歡。
他也信了,有人生下來就是老天賞飯吃的。
再後來呢,他就不捨得再欺負聞柚白了,其實,大人的事情本來就跟她沒有關係,他們這群人是挺無聊的,還猜測過聞柚白會喜歡什麼類型,有人說徐寧桁,因為看見聞柚白跟徐寧桁走得近,她好像還跟徐寧桁告白過,有人說謝延舟,因為她就喜歡搶溫歲的東西。
直到,他和謝延舟發現了聞柚白的日記本。
寫滿了她的少女心事。
她一開始是對徐寧桁有好感的,後來,她卻漸漸喜歡上了謝延舟,她自己也搞不懂是為什麼。
謝延舟臉上的神情始終很寡淡,沒對此發表什麼意見,卻面無表情地撕了她前面說她喜歡徐寧桁的那幾頁日記。
這本日記後來還在他們學校裡流傳,聞柚白成了笑柄,不自量力的癩蛤蟆村姑,她的少女心事被人踩得細碎,還被人用腳狠狠輾軋了過去。
祁之正沒乾過,那乾的人,就隻能是謝延舟,亦或是他給了溫歲。
溫歲被寵壞了,做出這種踐踏人自尊的事情,一點都不奇怪。
祁之正回過神,他還是很認真:“延舟,聞柚白很認真地生活了,她媽媽做了再多的錯事……”
謝延舟語氣淡淡:“跟她媽媽沒關係,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交易。”
“交易總有時間結束的。”
“之正,你現在來當好男人是不是有點晚?”謝延舟唇畔掛著譏諷的笑意,“看來,你也心動了?”
祁之正笑了下:“我隻是覺得……”
覺得什麼,他也說不清楚,想擁有倒是真的,前提是,她的那個孩子不能是謝延舟的。
溫歲的郵箱最近一直收到匿名郵件,說聞柚白的那個孩子就是謝延舟的,今天又給她發了那個小孩的住院地址。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不知道背後是誰在做這件事。
但她還是決定去看看。
溫歲在看到徐寧桁抱著小驚蟄的時候,她快速地走了進去,失聲道:“徐寧桁,你怎麼會在這?你也知道這個孩子?”
她心裡的火氣旺盛:“你知道這是延舟的孩子嗎?”
徐寧桁臉色淡淡。
溫歲深呼吸,她勉強維持住了平靜,一會又開始落淚:“你現在都忘記了,我們小時候的情誼,徐天才,還是我先這麼叫你的,聞柚白來了就都變了,她媽媽搶了我媽媽的東西,她又搶了我的東西。”
徐寧桁說:“歲歲,你應該過自己的生活,别再看她了,你擁有的東西比她多多了。”
“那是因為你已經偏心了,你的心偏向她了。”溫歲說。
她無力地坐在徐寧桁的身邊,輕聲道:“我也想不去看她,可是她就在我面前,爺爺喜歡她,你喜歡她,就算我願意放過聞柚白,那她呢?她一直在搶我的東西。”
溫歲胸口沉沉起伏:“我看到爸爸的檔案了,他修改了遺囑,他要把家裡的財產分給聞柚白,憑什麼?聞家是靠我媽媽和舅舅的,憑什麼讓她們拿到!”
而另一邊的聞柚白,也再次接到聞陽的電話:“柚柚,想想小驚蟄,想想你這麼多年的努力,歲歲身上有溫家的殘忍。”
她說:“我有個要求,我要聞家公司的股份,合同我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