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延舟放下了筷子,淡漠道:“媽,你問她這個做什麼?她有她的選擇。”
溫歲有些開心,覺得他心裡一直有她,夏伯母一逼迫她,他就立馬替她說話了,而且,聞柚白走了以後,他也沒有去找她,反倒很認真地工作,據她觀察,這半年來,他身邊也沒有出現别的親密女人。
就隻有一個叫童童的,在外面賣的,居然還有膽子上門去找謝延舟。
溫歲查過那個童童,有時候有幾分像聞柚白,不知道是神態還是性格,而且很多小毛病還跟聞柚白相似,聽說,她在歡場還大著膽子潑了謝延舟一臉的酒,而謝延舟卻根本沒跟她計較,在很多人看來,這便是有意思了,浪漫故事的開頭或許一貫如此。
溫歲也有過危機感,因為謝延舟和童童的相識過程裡有他和聞柚白相識的痕跡,神態也類似聞柚白,但她又安慰自己,正主都不被人珍惜,何況是個配角呢?
溫歲讓人把童童帶來了她的面前,心裡一瞬間生出的厭惡無法掩飾,經過上次被聞柚白設計了之後,她決心要改改自己的脾氣,她沒有打童童,反倒讓童童穿上了聞柚白最常穿的衣服款式,把她帶到了謝延舟的面前。
謝延舟一開始愣了一下,而後眼眸裡浮現的就是毫不遮掩的厭惡,不願意多看一眼,冷淡地吩咐助理:“給她打錢,以後别什麼人都放進來。”
童童那一瞬間的臉色蒼白如紙,搖搖欲墜,楚楚可憐。
溫歲帶了她出去後,這才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力道重得她掌心火辣辣的疼,更是透過她,打了另外一個可恨的女人。
她隻希望,聞柚白能死在國外,永遠不要回來。
年夜飯吃完了,夏雲初還在唸叨:“歲歲啊,我們可要趁年輕生孩子,生個兒子是最好的,沒有兒子,謝家就沒了。”
謝老太太坐在壁爐前,她讓謝延舟給她煮茶。
謝延舟說:“奶奶,大晚上别喝茶,會睡不著。”
老太太陰陽怪氣:“我可不是睡不著麼?這些人都是人面獸心,一個女孩兒帶著另一個女孩兒都不知道去哪裡了,也沒人關心,沒人去找,我好好的太孫女也給不見了,本來家裡好不容易有個小的,又那麼可愛。”
她絮絮叨叨,話裡都是埋怨:“我是真的不明白,聞陽是什麼人,就他的事情你也能遷怒到聞柚白身上,那孩子打小多可憐啊,婚禮都訂好了,就跟兒戲一樣。”
盛司音也歎氣:“就是啊,聞陽也不會給柚白錢的,在國外花錢又多,還要上學,還要帶孩子,沒錢就慘了。”
謝老太太說著急的時候,狠狠地拍了下謝延舟的肩膀:“作孽!”
謝延舟語氣淡淡,聽不出是不是在譏諷:“她有錢,把我送的房子直接折現了,不用擔心她過得不好。”
謝老太太聽他這冷漠的語氣,年紀大了,一下就落淚了:“這是錢的事兒嗎?要是錢就能解決一切,那你打小為什麼埋怨你爸?跟你爸不和?養成你這個性子?”
這話說得重了,謝延舟眼眸暗沉,薄唇微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