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真的有感覺,這次的不會錯,她一定就藏身在這裡。”蘇蓮衣仍然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最後幾家也問過了,還是一無收穫。
此時的蘇蓮衣就彷彿一個準備充足的學生走進考場,本以為會答一百分,結果成績卻根本不及格一般。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蘇蓮衣到這時還是不能相信自己的判斷是錯的。
且不說老掌櫃當日的推斷有幾分道理,便是她自己也有自己的一番道理。
白秀珠的兒子是個有智力障礙的人,那樣的人便是走出家門,也絕對不會走出太遠的。
正是以此為據,蘇蓮衣才能很自信的認定他們就住在附近。
難道是自己把這件事想的簡單了?
蘇蓮衣不想放棄,但景雲奕已經瞧出她周身的疲累,一時心疼道,“算了,這也是機緣,既然找不到,便不要再此地耗時耽擱,你累了,我還是送你回府休息吧。”
“我不……”蘇蓮衣話未說完,突然靈光一現想起了什麼,“對了,那天我在這裡探訪時,有一戶人家不曾敲開門確認,我竟將這茬忘了。”
說著便急匆匆往一處住宅走去。
看著她明明累得不輕,卻還倔強著不達目的不罷休,景雲奕除了心疼,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抬腳跟了上去。
眼前的人家,大門依舊緊緊關閉著。
但門前的諸般痕跡卻顯示著,此戶人家剛剛還有人出入。
蘇蓮衣重燃期望,將所有的期待都放在了這戶,心中暗暗祈禱,大門後所住的人正是他們苦苦尋找的白秀珠。
她毫不猶豫的抬手敲了敲那烏漆斑駁的大門。
未防聲小,裡面的人聽不到,她還加重了幾分力道。
“哐哐”的砸門聲,終於引起了院子裡人的注意。
“來了,是誰呀?再砸門就破了。”
隨著一聲蒼老而不耐的迴應響起,大門被人從裡面拉開。
蘇蓮衣剛想說,陳老闆你還記得我嗎?但是在看到門後露出的那張臉時,卻怔住了。
此人並非是那個桐鄉的陳老闆。
他的穿著打扮與此地居民肖似,看起來是個做苦力的,雖然上了年紀,但身子骨仍舊硬朗結實,隻是……
蘇蓮衣的視線向下移動,看到那人的一條腿似乎有些不正常。
那人發現蘇蓮衣在盯著自己的腿,便有些不快道,“這是一條廢腿,有什麼可看的?姑娘,你剛剛險些砸壞我的門,到底要找誰啊?”
“我……老伯,我無意冒犯,隻是想問一下,這裡有沒有住過一個姓白的女人?她有一個年紀適中卻有些癡傻的兒子?”
“沒有,沒有。”老漢煩躁的擺了擺手,便想將大門關嚴。
但蘇蓮衣不肯放棄的繼續問道,“老伯,那這裡是否住過一個姓陳的老伯?”
老者使足了力氣要關門,蘇蓮衣擠在門前,眼瞅著就要被夾傷,關鍵時刻,景雲奕伸手往門板上一按,門後的老者被大力震的後退兩步,險些摔倒。
“你……你們是什麼人,為何一定要追著我問些有的沒的,我不認識什麼姓白的姓陳的,你們趕快走,不然我可要報官,告你們私闖民宅。”
老漢發火了,衝著他們大聲嚷嚷。
景雲奕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拉著蘇蓮衣道,“咱們走吧。”
“可……可是……”
這是最後一家了,若這裡也打聽不到白秀珠的訊息,那這個線索便又斷了。
蘇蓮衣實在不甘心放棄。
無奈景雲奕卻已經牽住她的手,往回走。
身後那老漢一邊嘟囔著,“現在這些年輕人,真是不講道理,都說了不認識,還硬要往裡闖……”一邊邁步出門。
高高的門檻擋了一下,那老漢被絆了一個踉蹌。恰好被蘇蓮衣回頭看到。
蘇蓮衣忙關切問道,“老伯,你沒事吧。”
老漢卻根本沒理她,似跟誰撒氣一般,將大門一拉,上了鎖,隨後一瘸一拐的往衚衕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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