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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兄？”她納悶了一聲，“爺，您身旁這位，若是牡丹沒猜錯，該是個姑娘吧。”
她倒也沒藏，直接把看透的東西講了出來。
蘇蓮衣雖然很佩服她的好眼力，卻仍是吃了一驚，但她面上卻並不為所動，笑道，“牡丹姑娘，你從哪判斷爺是個姑娘？”
“簡單啊。您呀，自打進門就一直盯著我看。”牡丹說完，抽出帕子遮住半形唇笑了。
蘇蓮衣皺了皺眉，“看你，不就是喜歡你嗎。”
“姑娘，您可别逗了。您那眸子裡藏著一把刀，冷得像冬月的霜，哪裡有喜歡。”
蘇蓮衣挑了挑眉，不再說什麼。
“好，既然你曉得了我不是來買笑的男人，也便清楚了，我花銀子是另有正經。”蘇蓮衣說到這裡，眸子一緊，變得嚴厲了幾分。
“是誰指使你接近蘇文瀚蘇將軍的？”蘇蓮衣開門見山問道。
如此單刀直入，果然效果明顯。
因為沒給這牡丹提醒，讓她做足心裡準備，是以在聽到這番問話時，她眼底露出了些許驚慌。
不巧這驚慌正被對面的二人悉數捕捉。
但，驚慌一眨眼便退了，她又重新換上了媚笑的表情。
“姑娘問的，我就有點不明白了。蘇將軍是花錢來尋開心的，我就是賺錢哄他開心的，何來指使一說。”頓了一下，她做恍然的樣子，“哦，若說有人指使，那便是這錦繡樓的媽媽啊。”
蘇蓮衣冷笑了一聲。
“你當我們來找你問話，是全無打探，胡亂放矢，可以由著你跟我們鬼扯歪拉？”
蘇蓮衣故意弄出凶巴巴的樣子，身子往前一探，狠狠的看著牡丹。
牡丹並沒有因為她這副樣子而受驚，而是看到了蘇蓮衣旁邊的景雲奕不動聲色的從身上抽出了一把一尺見長的匕首。
鑲著珠寶的刀鞘拉開，裡面的刀身雖然不甚鋒利，但折磨人卻是足夠的。
牡丹再有定力，卻也受不住這種恐嚇，頓時變了臉。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拿了真話我們就走，絕不多為難你。”蘇蓮衣道。
牡丹開始猶豫起來，似乎在斟酌究竟是說出實情，讓他們趕緊走，還是……
景雲奕不聲不響的乾脆把刀抽了出來，把玩一樣用刀刃在食指上輕輕一劃，白刃過處，珠紅滾落。
牡丹後脊梁生出冷氣來。
她渾身一顫，趕緊道，“好，我說。是有人給了我銀子，讓我接近蘇將軍，但也僅此而已沒有别的。”
“那人是誰？”蘇蓮衣繼續追問。
“一個男人，姓薛，除此以外，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牡丹絞弄著手帕，垂下頭說道。
蘇蓮衣看了她一陣，判斷不出她是否已經把所有的話都說了。
但景雲奕卻站起身來，對蘇蓮衣道，“好了，咱們走吧。”
“啊？這……”蘇蓮衣跟著站了起來，看了一眼，似有不放心。
景雲奕笑笑，暫時什麼也沒說，隻是拉著她的手走出門。
等到了街面上，景雲奕才解釋道，“她若還有隱瞞，便不是剛剛垂頭絞帕那副樣子了。”
“為什麼？”蘇蓮衣滿腦子問號。
“像她這樣的人，露出那副表情便是覺得自己輸了。”景雲奕笑著點了她額頭一下。
蘇蓮衣摸了摸腦門，嘟著嘴道，“我還是不懂。”
“小丫頭，人心這東西……時日常了你也就明白了。”景雲奕說完哈哈大笑著往前走。
蘇蓮衣撇撇嘴，嘟囔道，“臭屁。分明是看人家美，鑽到人家心坎裡去了吧。”
一轉頭，看到容瑄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蘇蓮衣臉一紅，趕緊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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