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夫人力氣這麼大,就算揹著一個人也能健步如飛,走了這麼遠的路居然大氣都不喘一下。”楊然月出聲說。
蘇蓮衣淡淡道:“隻是以前的時候習慣做體力活罷了,幫著丈夫下一下貨物什麼的,久而久之的也就鍛鍊好了。”
褚鳶趴在蘇蓮衣的背上有些昏昏欲睡,蘇蓮衣的動作很穩,在她的後背上幾乎感覺不到顛簸,鼻頭是蘇蓮衣好聞的氣息,褚鳶很是放鬆。
“夫人的丈夫……之前是做什麼的?若是有幸說不定我與夫人的丈夫也稍有結交呢?”楊然月說問道。
“楊先生若是實在沒有什麼說的就可以不說話,丈夫身前和誰交朋友和我並沒有什麼關係,請先生慎言,先生若是實在想要知道,不如親自去問問先生如何。”蘇蓮衣嘲諷道。
楊然月似乎是習慣了蘇蓮衣的毒舌,對此已經不再反抗,全當玩笑話,笑道:“夫人還真是看得起我,上次的事情是楊某的不對,不過楊某是真心想要和夫人交朋友,不知道夫人可否給個機會,乾戈化玉帛?”
“整個學院想要跟先生結交的人數不勝數,先生又是怎麼看上我的?我不過是一介女眷,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婦人,先生和我走的太近難道不怕被人議論?”蘇蓮衣正眼都沒給他一個,說。
楊然月乾笑著,似乎越挫越勇道:“和身份和性别沒有關係,隻是因為夫人的性格還有高超的技藝,這才想要和夫人結識。”
蘇蓮衣這個時候才想起來,似乎楊然月一直都強調技術,難道是因為自己在刺繡上面露了身份?不應該啊。
“多謝先生欣賞,隻是我和先生不是一路人,若隻是作為認識的人尚可,朋友就不必了。”蘇蓮衣說。
“哈哈,雖然想到夫人還是會拒絕我了,但是難免還是會傷心,夫人可否再給我一個理由?”楊然月堅持道。
蘇蓮衣忽然停住了腳步,轉頭看向他,笑道:“如果我說我隻是單純的很討厭先生呢?難道先生也會因此討厭自己或者改變自己嗎?”
楊然月愣怔片刻,回過神的時候蘇蓮衣已經走了一段路了,眸子微眯,眸中波濤洶湧,幾步跟上,面上嬉笑著說:“夫人給的這個理由可完全沒辦法說服我,我是不會放棄的。”
蘇蓮衣沒說話,兩人就這麼走著,晚霞燒紅了半邊天,太陽馬上就要下山了,日光將兩人的身影拉的老長。
楊然月一直打量著蘇蓮衣,目光被蘇蓮衣臉上的紗所吸引,不知不覺中已經朝她伸出手。
“你做什麼?”蘇蓮衣往後退兩步,警惕的看著他,質問道。
楊然月悻悻收回手:“隻是很好奇夫人的薄紗下是何等光景罷了,是我逾越了。”
蘇蓮衣剛往前走一步,忽然腳底下踩中一塊石頭,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前傾倒,楊然月立刻伸手去扶蘇蓮衣,蘇蓮衣另外一隻腳往前站穩身體,楊然月的手已經到了她的肩膀處,按住了她紗布的一頭,蘇蓮衣順勢抬頭,紗布就這麼被解開來,落在了肩頭。
楊然月期待的目光引入眼簾,蘇蓮衣眸光微冷,嗬斥道:“難道這就是堂堂一介先生可以做出來的事嗎?!”
楊然月也是被嚇了一跳,忙後退幾步,將紗布遞給一邊的小葉,隨後歉然道:“抱歉,我不是有意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