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前幾天的事,皇後一直心存嘀咕,便趁著此次顏靈溪到來,拉著她的手問道,“靈溪,姑母有件事問你,聽說那個蘇繡娘是你引薦進宮的?”
顏靈溪也風聞了些流言,到底不祥儘,也是想趁著這次進宮打探一番。
見皇後率先提及,便點頭道,“姑母,可是她做了什麼錯事?”
皇後古怪的打量顏靈溪,“那你知不知道她和奕王是何關係?”
“不就是主仆關係嘍。”顏靈溪心裡起了疑惑,卻仍裝作不在意,拈著盤中的龍眼塞進口中。
“本宮怎麼覺得,他們之間未必是主仆那麼簡單?”皇後疑慮重重的說道。
尤其回想起那日的種種,雖然景雲奕一直佇立一旁沒講話,但憂慮的神情卻足以使人不解?
一個繡娘受罰,他難受什麼?他可是出了名的石頭心。
況且,太後的出現也是一樁疑處。要知道,太後早就不過問後宮之事,且對滿宮裡的人都很冷淡,唯有這位四皇孫,卻是捧在手心裡疼的。
這樣一想,太後的出現,也必然是景雲奕求請去的。
為了一個繡娘,懇求太後,值得嗎?
顏靈溪見皇後走神,推了推她,“姑母可是知道些什麼?”
“哦,也沒什麼,不過本宮勸你,還是要多長個心眼,你常誇奕王如何好,本宮倒是沒見著,但哪裡好,但你喜歡,本宮也就不說什麼。不過你要記住,咱們顏家的女兒將來還是要當皇後的。”
“姑母,您是覺得四哥哥不配當皇上嗎?”
皇後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斥道,“你怎麼敢胡謅這大逆之言,不想活了。”
“靈溪也是想到什麼便說什麼嘍。”顏靈溪滿不在乎道。
皇後看了她一眼,道,“四殿下按說在他這些兄弟裡頭是拔尖的,但架不住他不受寵啊。”
“離王倒是受寵,難道姑母想讓我嫁給離王?”顏靈溪看不得皇後瞧不上景雲奕。
皇後果然變臉,“他,你要是嫁給他,倒是便宜了那賤人了。”
“這不就結了。姑母,奕王雖然不受寵,但若您肯幫他,他不就有了靠山了嗎。”顏靈溪趁機道。
皇後卻心機深沉,並沒有全然把顏靈溪的話放在心上。
景雲奕的確在宮裡勢單力薄,但他看起來就不是好控製的人,皇後非常明白,她需要找的是個傀儡,而不是一個不好操控隨時可能反噬她的劍。
但,如今皇宮之中,除了奕王還有誰合適呢?
皇後似想起了傷心事,滴了兩滴眼淚歎道,“要不是本宮的霖兒早夭,哪裡輪得到他們?靈溪的婚事隻怕也早早定下了。”皇後摸著顏靈溪的臉說道。
顏靈溪卻覺得一陣煩厭,道,“姑母,都過去了這麼久了,還提這些做什麼?倒是眼前,嫻皇妃對您威脅越來越大,您不能不早做防範啊。”
皇後明白這是她再拿話點自己,希望自己早日幫著景雲奕。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還沒嫁給他,就替他說話了。”皇後半真半假的嗔了一句,到底也沒有吐口。
因著蘇蓮衣去了太後宮中後,便一直沒有訊息傳出來。景雲奕雖知她不會有麻煩,但到底還是不放心。
耐著性子忍了兩天,第三天便忍不下去,急急進了宮。
剛剛走過朱雀門,迎面便看到了景芸恒正從凝暉殿出來,還未及登上坐攆。
景芸恒也發現了他,便停了下來。
“奕王好早,這是要進宮見太後,給她老人家請安,還是打著請安的幌子,來見自己的相好啊?”
這話難聽至極,景雲奕權當耳旁風,催促抬攆的太監道,“不必停。”
景雲奕的攆架繞開了景芸恒,徑直往宮內走。
景芸恒氣急敗壞,對著景雲奕遠去的方向喊道,“老四,别得意,那女人早晚有一天會落在我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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