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等什麼?”
“殺啊!”
“把他們都殺了!”
“誰不讓我們活,我們就殺了誰!”
有人大喊著,把周邊人的思緒拉回。
一個人不敢做,兩個人還不敢,當有三個人乃至更多的人,他們什麼都敢做!
長久的積怨爆發而出!
民夫們第一次這麼主動的拿起武器,不過要殺的卻是自己人。
在這個時候,好像也不是那麼餓了,還充滿了力氣。
他們是沒什麼作戰經驗,也不會使用刀刃武器,但人多。
驅民攻城,抽出來十萬民夫,這還不算被強抓進來的義軍。
僅這一處營地,就有幾千個民夫,而督軍卻隻有不到百人。
一眾人撲了過去,亂殺之下,兩個督軍軍士很快倒在血迫中,在報複性的砍殺下都沒有了人形。
“反了!”
“反了!”
看到這一幕,其餘督軍都面色大變,不過也不敢上前,而是快速逃離。
他們第一次發現,這些曾經唯唯諾諾的民夫是如此厲害。
如果攻城能有這般氣性,怕早有戰果了吧?
可這氣性卻是被他們逼出來的。
“去搶吃食!”
“搶了就跑!”
還有人高喊著投靠大寧這樣的話,總之是徹底亂了起來。
越來越多的民夫加入進來,現在的他們是瘋狂的。
朱鎮想要的出現了。
民夫們開始暴亂!
他們首先想到的是吃食!
這也是爆發的根源,人在餓極的情況下,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搶啊!”
“殺啊!”
他們都拿著給他們發放的武器衝了出去。
“乾什麼,你們要乾什麼?”
外面有負責看守的士兵還來不及說話,就被衝殺而死。
這個場面相當壯觀。
附近有見到的軍隊立即擁來鎮壓,可因民夫眾多,且那些士兵們都沒有準備,一時竟難以抵擋……
一場轟轟烈烈的民夫暴亂開始了!
“這……這還是那些軟弱無力的民夫嗎?”
遠處一個巡視的將官忍不住驚歎。
“快!”
“快去稟報陛下,稟報太子殿下!”
快馬立即奔向中軍大營。
而在此刻,大營內正進行著一場議事。
“已經第五天了,可有什麼戰果?”
坐在主位的朱溫面色低沉的詢問。
“剛得到情報,魏軍已經打進懷州,敵軍接連退避,已至三月天氣轉暖,昌江水位上漲,過江攻戰就要開始。”
“大魏水師已儘數出動,將要攻到大寧東南,而我軍卻依舊被困在此處,這怎麼能說的下去!”
朱溫發火是有緣故的。
跟魏國聯合進攻,魏國攻戰基本是按攻戰計劃進行,而梁軍連北林行省中部都未踏入,眼下看來,還不知要耗多久。
這明顯是拖了後腿。
失了戰機,又丟了顏面。
他堂堂梁武帝禦駕親征,難道連魏君姬川這個年輕人都不如?
簡直可笑!
“父皇稍安,驅民攻城已有幾日,明顯差距敵軍應付艱難,已有疲態,相信再有幾日,就會不耐煩,我們的戰果就能達到。”
朱鎮站起來回覆。
“我方受阻,是因直面元武帝關寧,豈能輕易功成。”
他又找了個理由。
“驅民攻城之計能成嗎?”
朱溫開口道:“那民夫完全沒有攻城的樣子,看起來軟弱無力,應付了事。”
“一定能成。”
朱鎮開口道:“事已至此,何不再等幾日,最多兩三日,必有眉目。”
“報!”
“急報!”
就在這時,外有將領急忙闖入。
“陛下,民夫暴亂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註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裡?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儘頭到底有什麼?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别,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捨。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