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不合規矩,可他的手,沒有停下。
“你是水做的嗎,怎麼這樣多的眼淚。哪有過不完的坎兒啊,這跟我聽說的巫族聖女南絳,可不一樣。”
男子的帕子,也是私密的。
如今柔軟的帕子擦過女子細膩的肌膚,讓從未接觸過女人的蕭天策,心中微微顫動。
他的聲音,也不自覺地低了幾分:“哭吧,今天哭完,明天不準哭了。”
二十出頭郎君,聲音清晰。
哄起人來生疏。
南絳耳中卻聽不見其他,一直朝前走。
她想要找她小哥了,她怎麼什麼都沒有。
别的女子受委屈可以有家人安撫,可以找家人哭訴,她現在一無所有了。
因為她的糊塗,愛錯了人,害得全家喪命。
可是大巫師還警告過,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旁人,不然,長嫂會死。
身後有腳步聲,南絳的手腕被抓住。
她轉過頭,看見雲令政的臉。
這一瞬間,沒有半點猶豫,一巴掌就打了下去。
“滾!”
什麼讓他愛上自己,她現在,恨不得永遠不見他!
雲令政捱了一巴掌,也沒有生氣。
隻靜靜看著南絳,問她:“舒服了嗎?”
這太絕望了。
南絳隻覺得窒息。
不管她什麼樣的情緒,在雲令政這裡,永遠得不到她需要的迴應。
“我說,你滾!”南絳聲嘶力竭:“我要的你給不起,給不了,就不要來招惹我。之前喜歡過你,是我高攀了。我現在才知道,不適合的鞋,是會崴腳,是會受傷的!”
雲令政卻依舊冷靜地看著南絳,問她:“是你自己掉頭回去,還是我抱你回去。”
南絳氣血翻騰。
下一瞬,雲令政將她抱起,直接朝著客棧的方向走。
南絳掙紮,最後還是被扔在了床上。
剛要起身,卻被雲令政按住:“一個婚禮對你而言,就真的這麼重要嗎?”
南絳開口:“如果因為這個婚禮,我失去了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一切呢?”
“一場婚禮的能力大到了這個地步,讓你失去所有?南絳,你總看不清問題的本事。你捫心自問,讓你失去你所謂的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一切,是因為婚禮的事情?”雲令政垂眸,緊緊地看著南絳。
忽然之間,南絳忘記了掙紮。
是啊,是因為一場婚禮的事情嗎?
是她愛上了不應該愛的人才會這樣。
“冷靜了嗎?”雲令政開口,聲音溫和了幾分。
南絳渾身僵硬,看著雲令政。
那血流成河的一幕,曆曆在目。
雲令政低頭吻她。
南絳的睫羽顫動了一下,推開雲令政。
雲令政以為她還要任性胡鬨。
可下一瞬,南絳開始脫衣服。
“南絳?”雲令政擰眉。
南絳沒有說話,依舊在脫。
等她脫得乾乾淨淨,躺在雲令政跟前。
雲令政隱約之間察覺到她的意思,臉色沉了下來:“穿上!你這樣,可還有點禮義廉恥?”
南絳沒有穿,她遲鈍地轉頭看向了雲令政:“什麼禮義廉恥呢?不是都被你踩到腳下了嗎,不是都被你玩弄沒了嗎?你不是想要嗎,來吧,弄完了,明天好繼續趕路。”
他沒想到南絳會這樣。
原本的喜歡,對南絳從來都有的慾望,現在即便是看著她的身子,他都沒了興趣。
南絳把自己當妓子,把他當個客人。
隻是這一瞬的功夫,雲令政的情緒激增,轉身出去,狠狠砸上了門。
門外,鸞徽過來。
他忍不住,開口道:“方才依稀聽見了一句,南絳姑娘是不是有什麼别在心裡的事?”
此時雲令政心裡有怒氣。
聞言,隻道:“長了嘴就應該會用,不會用,傷了也隻能受著。我是個人,不是神,猜不到她心思,更不可能看一眼她,就明白她曾經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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