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特别心疼華琴婉。
得是多愛那個夭折的女兒,才會受那麼大的刺激,變瘋啊。
華琴婉暴躁得不受控製,大聲喝道:“走!你們快走!”
見顧北弦和蘇嫿不走。
她掙紮著從床上跳下來,就要打人,發了瘋似的。
楚墨沉急忙攔腰抱住她。
顧北弦怕華琴婉傷到蘇嫿,拉著她的手走了出去。
一直守在門外的醫生,匆忙走進來,給華琴婉注射了一針鎮定劑。
藥效上來後,她緩緩睡去。
睡著了,還牢牢抱著懷中的舊娃娃不肯鬆手。
安頓好華琴婉後。
楚墨沉走出來,一臉歉意地說:“真對不起,你們好心來看我媽,她卻這副樣子。”
顧北弦看了眼蘇嫿,“本來以為蘇嫿和琴婉阿姨長得像。看到她,阿姨的病情會好一點,沒想到起了反作用。”
聞言。
楚墨沉也偏頭看向蘇嫿,仔細端詳了兩秒。
他說:“你太太跟我媽年輕時,是有幾分像,尤其是氣質,偏古典。”
顧北弦面上不動聲色,眼神卻變了。
他抬手搭到蘇嫿的肩上,不著痕跡地往自己身後推了推。
不讓楚墨沉看她。wp
蘇嫿沒想到顧北弦連楚墨沉也防,無奈地笑了笑。
怕楚墨沉會不自在。
她回道:“我從小跟我外公一起學習修複古書畫。臨摹古畫臨摹的比較多,久而久之,身上就熏陶出了一種偏古典的氣質。”
楚墨沉微微點頭,“我媽也是。年輕的時候,才女一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惜了。”
所有人提起華琴婉。
都是“可惜了”三個字。
那樣一個才華橫溢的美人兒,如今瘋瘋癲癲。
的確挺可惜的。
顧北弦和蘇嫿要離開。
楚墨沉送他們。
一行人走到出口處,一拐彎。
迎面碰到個老熟人。
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華棋柔。
華棋柔手裡抱著一束鮮花,看到顧北弦和蘇嫿,神色一愣。
她不露聲色地斜了蘇嫿一眼。
再看向顧北弦時,她臉上露出熱情的笑容,甚至帶著點討好的意味,打招呼道:“北弦,你也來看我姐啊。”
顧北弦沒什麼表情地嗯了聲。
楚墨沉則微沉著臉說:“你回去吧,我媽不想見你。”
華棋柔拉了拉肩膀上的真絲披肩,埋怨的語氣說:“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她是我親姐啊,我多來陪陪她,說不定有助於她病情恢複。”
楚墨沉皮笑肉不笑道:“你不來,才有助於我媽恢複。”
華棋柔牽著嘴角,委屈地說:“當年的事有誤會……”
楚墨沉抬手打斷她的話,“過去的事,沒必要再說了。我媽剛睡下,不想讓人打擾。”
“那好吧,那我改天再來看她。”華棋柔不情願地說。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
華棋柔特意朝顧北弦這邊蹭。
離他半米遠時。
她開口說:“北弦啊,海城的事,鎖鎖都跟我說了。她事先不知情,就是聽傲霆的話,給你送一份檔案。這麼點事,你沒必要打她吧?你們倆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顧北弦聞言,勾唇冷笑。
看樣子,楚鎖鎖專挑對自己有利的說,其他的沒說。
他臉色冷下來,“她私自接我電話,不該打?”
華棋柔愣了一下,狡辯道:“不能吧,她怎麼會私自接你電話呢?”
見她死鴨子嘴硬。
蘇嫿說:“楚小姐還暗示我,說她和顧北弦在海城開房,故意讓我們誤會。”an五
華棋柔眼底閃過一絲陰鷙,嘴上卻假模假樣地說:“不會,絕對不會,我們家鎖鎖不是那樣的人。别看她外表看著挺機靈,其實人單純著呢。”
蘇嫿忍不住笑了。
楚鎖鎖單純?
她是不是對“單純”二字,有什麼誤解?
廢話不多說。
蘇嫿直接拿出手機。
調出當晚錄的音。
手機裡清晰地傳出楚鎖鎖黏糊糊的聲音,“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男人和女人開同一間房,除了做那種事,還能乾什麼?”
眾人的腳步,齊刷刷地停下來。
華棋柔的臉,肉眼可見地難看起來。
蘇嫿淡淡一笑,“楚太太,你單純的女兒,深更半夜跑到我老公的房間,趁他洗澡,解了他手機密碼,接了他的電話,告訴我,她跟我老公在開房。”
鐵證當前。
華棋柔啞口無言。
她憋了半天,沒憋出一個字,臉色難看得像鍋底灰。
大神明嫿的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