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焱忽然笑了,捏捏她的臉頰,“我承認。”
“你不知道,我在别墅門口看到您的車有多高興,當然不會輕易放你走。”
“如果寶寶覺得,這也是騙的話,那我做錯了,隨便你怎麼懲罰。”
棠恬又問,“那天在會所,林懷中給我下迷藥,是你指使的嗎?”
她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看到他眼裡的笑漸漸消失。
“你怎麼知道的?”
商焱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天塌下來都方寸不亂。
棠恬看著他的手,“先利用林懷中的誣陷我朋友,阻止我回英國,再英雄救美,順勢把手上的傷口弄的更嚴重,讓我覺得有愧於你。”
“然後,你在南山别墅看到我,知道我沒有放下你,就帶我去海邊的餐廳。”
“沒錯,酒是當著我的面開的,可是酒本身就有問題,是一種從國外走私進來的催情酒。”
她的眼眶睜的發疼。
而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像戴了一個假面具。
棠恬聲音都顫了,“商焱,你的手段好可怕。”
他終於開口。
“我做著一切,目的隻有一個,留下你。”
“可是你不該用欺騙的方式!”
棠恬鼻腔泛起酸意,“我知道你愛我,你想留下我,但是你不能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也不尊重我!”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眼淚滑落,他的臉在眼淚折射的路燈中變的光怪陸離。
商焱抬手給她擦淚,棠恬倒退一步。
“讓我冷靜一下。”
她繞過商焱往前走,他僵硬的轉過身,盯著她的背影緩緩攥緊了拳頭。
左手的傷口傳來劇痛,像一針鎮定劑,讓他保持著最後的冷靜。
棠恬回房間就把門反鎖。
商焱敲門,“寶寶,開門。”
棠恬蜷縮在沙發上,默默的掉眼淚。
過了一會兒,門再次被敲響,“恬恬,對不起,讓我進來。”
“不要!你走開!”
門外終於安靜了。
棠恬靠著沙發,哭累了,漸漸睡著。
再醒來,窗外已經泛起幽藍。
不正確的睡覺姿勢讓她渾身發疼,她活動了下僵硬的身體,打開門,忽然有東西倒了下來!
她嚇了一跳,急忙躲到門邊。
倒下來的……是商焱?
商焱本來靠著門睡,忽然打開的門,讓他迎面倒在了門口的地板上,也因此醒來。
他睜著眼,並沒有立即起身,就那麼躺在地上跟她對視了幾秒,才撐著身體站起來。
他擔心的看著她小臉,“眼睛哭腫了。”
棠恬沒有好臉色,“為什麼不睡客房?”
“怕你走。”
他整個人狼狽極了,昨天頭髮上的髮膠還在,隻是已經淩亂不堪,下巴上的鬍子也長了出來。
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像個流浪漢。
哪裡像乾海市呼風喚雨的焱爺?
棠恬抿了抿唇,“你不用這樣的。”
“我仔細想過了,我們還是暫時分開一下比較好,我……”
“你說什麼?”
他出聲打斷,那聲音就像在冰裡浸過。
眼神也極為可怕,好像目光要化作實質將她洞穿!
“你又要走?這次要走多久?還會回來嗎?”
眼前的他和三年前機場挽留她的商焱重疊了。
渾身森冷的氣勢卻比之前更加恐怖。
她搖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