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還是從愛國教育開始吧!愛國總是沒錯的!
他打定主意推開門,然後就看見——
“歡迎老師。”稀稀拉拉的聲音響起。
他看上的未來親衛,坦克兵列昂興致勃勃的坐在最中間,激情鼓掌。
順便踢前面他拉來的氣氛組。
“使勁兒啊!沒吃飯呐!”
屠格涅夫:……
這精神萎靡不太樂意的氣氛組。
可不就是一路押送過來的!
剛被他的國家打了一頓的!
戰俘們麼!
“這就是你的牢脈?怕是不太會愛……”屠格涅夫喃喃道。
“長官您說什麼不愛?大膽愛!”列昂咧著個大嘴:“是不是已經被這熱烈的氣氛感動到啦!”
他也太會辦事了吧!
屠格涅夫:“……我說你坦克開的不咋樣,開團倒是一把好手!”
這他媽的怕不是捧場,是來砸他場子的吧!
列昂一臉迷茫,兩人大眼瞪小眼片刻。
還是底下的戰俘不耐煩了。
“喂,老師?你要講什麼?”
屠格涅夫:“嗯……”
“隨便講點什麼吧,”那戰俘道。
“都進來了,什麼娛樂都沒了,講點外頭的事聽聽也好。”
屠格涅夫尷尬一笑:“外頭的事啊……我知道你老家和我們這戰事的最新進展,你要聽嗎?”
戰俘:“?這還是别說了!”
多紮心啊!
屠格涅夫倒是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特長,不由一笑。
“這樣吧!”
“我給你們講講,你們是怎麼打輸的吧!”
“你們是在哪一塊兒被抓的來著?”
戰俘:?
這是個人啊?
不是狗?
“老頭!我們是在不同地方被抓的!你能記住每一場仗怎麼打的?”
屠格涅夫微微一笑,從講台下撿了個粉筆頭兒。
轉身在黑板上熟練的畫起了地圖。
“來吧,我給你們講講。”
“關於戰爭……”
粉筆嗒嗒聲響了很久。
教室裡的聲音也持續了很久。
從一開始的鬧鬨哄。
到不久之後的一片安靜。
戰俘們從滿臉不服,到目瞪狗呆,再到心態爆炸,隻用了一個小時。
這一個小時裡。
陸陸續續有路過的獄警被吸引了進來。
又過了會兒,在隔壁影院刷劇學大夏話的吸血鬼兄妹也拐了進來。
還帶上了家屬,他們眼珠子通紅的老爹。
這一家子顯然認出了台上的人是誰,一番驚訝之後倒也沒說什麼。
想想這監獄是這樣的,時不時就會刷出點了不得的傢夥。麻木了。
再晚點。
唐磊和葉蓮娜也溜溜達達的過來了。
這教室跟大學課堂一樣,想聽從後門悄悄進來,别打擾老師講課就行。
唐磊也是這麼乾的。
奈何他人還沒全進來,眾人就先聞到一股子濃鬱的香味兒。
當下講課的不講了,聽課的也不聽了,齊刷刷的盯著香味來源。
盯得唐磊都無奈了,隻好從身後拎出個袋子。
“本來準備等你們聽完課再分的……餓了沒?”
袋子口一敞開。
露出裡頭白白胖胖,熱氣騰騰的大肉包子。
他先給屠格涅夫塞了倆,然後袋子放在桌上,給犯人們一人一個。
“打擾了哈。”
屠格涅夫立刻把粉筆頭兒一扔。
“沒打擾沒打擾,正好講完了!你們這麼晚了還有飯點兒啊?”
唐磊一笑。
“咱們俱樂部的小福利,講的好受歡迎的老師都有隨機夜宵掉落,聽課的也有機會分,看運氣了。”
“主要是感謝老師來講課。”
順便鼓勵犯人們來好好學習。
屠格涅夫默默咬了口包子。
和列巴不一樣,這包子的皮兒比剛出爐的最軟的麪包還要暄軟。
一口下去,白麪裹著醬香大肉餡,美的冒汁兒。
屠格涅夫幾口就吞下了肚,隻覺得渾身都暖呼呼的。
從胃裡到腦袋,都十分的熨帖舒服。
這一瞬間,屠格涅夫腦海中甚至閃過了一個念頭。
有這樣的待遇,就是真當個老師好像也不錯?
唐大廚也真是個十分體貼溫和的人。
這樣的人不管是做同事還是朋友,都很讓人舒心。
屠格涅夫想了想自家會議上那些讓大帝都無語的操蛋同事。
不免有些感歎。
還是大夏人的脾氣好啊!
還是說,會做飯的都要溫柔些?
正想著呢,就見獄警們啃著包子,興致勃勃的舉起手。
“唐大廚!正好今天講打仗!”
“你再講講大夏炊事班打仗的故事唄!”
唐磊也在啃包子,聞言從善如流道。
“說吧,想聽啥類型的?咱炊事班什麼人才都有。”
獄警:“聽那個!拿老黴北極熊軍團的軍旗蒸饅頭的!”
“不好吧,”唐磊樂了:“那軍旗掉色兒,蒸饅頭老遭嫌棄了。”
“再說那也不是炊事班打的。”
隻是炊事班老班長說了聲,打仗路上幫他找塊布,他要蒸饅頭。
前線團長就記住了,衝進了老黴菌總部乾碎團長的時候,順便瞅了一眼那旗杆兒。
喲。
上頭這布又藍又白的還怪好看來。
這不正好蒸饅頭嘛!
扯走扯走,什麼旗不旗的。
來都來了,順手的事兒。
至於老黴菌的軍旗有說法,沒了團旗整個建製都不得不裁撤掉什麼的……
老班長反正不知道。
他隻知道這布蒸饅頭掉色,蒸了倆次就嫌棄的扔一邊兒了。
這才被領導瞅見,打完送博物館放著去了。
也算是不蒸饅頭給自己爭了口氣,好賴沒被當垃圾扔了。
“但嚴格來說,這不算我們炊事班狠人打的。”
坦克兵列昂在一旁聽的奇了。
“啥?你們炊事班擱戰場上炒糖色已經很可怕了啊!”
“還要親自上去打?!”
唐磊咧嘴一笑。
“兄弟,我看你是對我們大夏做飯人的力量一無所知!”
世界三大傳奇兵種之一豈是浪得虛名?
其他國家别說戰場上,平時吃飯都挺敷衍。
但擱大夏不行啊!
打仗咋了?糖色不能少啊!
再怎麼難,飯總得好好吃,不然拿頭打哇!
這也就導致了炊事兵又要當兵,還得高效率高水準做飯。
沒車的年代急行軍,那是揹著大鍋拎著大勺還得帶著武器的跑啊!
一身全是裝備,少哪個都不行,平白比普通兵多負重幾公斤。
再說了,餓誰都餓不著廚子,畢竟離鍋近。
那多吃兩口長壯點也正常。
大夏有句古話,叫窮學文,富學武。
就是因為武術這東西,他真不是一句簡簡單單的“莽夫”。
那得是富貴人家,吃得飽有油水才能乾的動的。
這點上,炊事兵是得天獨厚。
最後,炊事兵的活兒也比較特殊。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有一個戰線的說法。
兩軍對壘,一人一邊兒,各自對各自的陣地戰線都有概念。
對於對方的,就沒有多清楚了。
畢竟打個仗隨便都能開對方全圖,那還玩什麼?
但炊事兵不一樣。
因為打仗時時換地方,後勤補給並不是說一定就在自家戰線後頭。
尤其是大夏亂戰的那幾年。
很多時候做飯的做好,甚至要穿過敵方陣地,才能送到自家人手裡。
這活兒說簡單的叫送飯。
說高級點,那叫孤身穿越敵方封鎖線!
還是背了一大兜子包子饅頭啥的過去的。
說起來都已經挺離譜的了。
但大夏永遠沒有最離譜,隻有更離譜。
比如……
炊事兵們躲躲藏藏的送飯送久了,也有點煩。
於是有那麼些狠人就萌生了個大膽的想法。
“班長,前面有人,要不乾了?”
“來都來了,順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