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控製不了雲司翰,那麼,便同歸於儘,拉他去死!
言晚的眼神陡然變得無比犀利,手握著剪刀,猛的朝著雲司翰的脖子刺去。
隻要他死了,他也就沒辦法在暗中繼續興風作浪,對付言家,對付霍家了。
好歹,即使染了一手的鮮血,可她至少保護了家人的安危。
“言晚,你竟敢!”
雲司翰看著言晚的舉動,目嗤欲裂的瞪大了眼睛,滿眼的不敢相信。
他想不到,跟小羊羔似的言晚,也真的能動手要他的命。
那樣的狠絕。
兩人的距離又十分的近,雲司翰縱然腦子還能活躍的動,可身體,實在是強弩之末。
他根本沒有力氣阻止言晚。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鋒利的剪刀,凶狠的朝著他的脖子刺來。
一片寒涼。
“砰”
突然從不遠處飛來了一瓶水,不偏不倚的,剛好砸在言晚的手上。
言晚的手腕一陣疼,就偏移了方向,那原本要刺進雲司翰脖子的剪刀,轉彎紮在了他的鎖骨位置。
“嘶!”
雲司翰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的鎖骨位置頓時冒出大片的鮮血,將他的衣服染紅了一大片。
人群裡,女人們忍不住害怕的驚呼聲。
還有著男人的憤怒罵聲,“這女的太囂張了!大眾殺人!把她抓起來,抓起來!”
下一秒,走過來的男人直接就是毫不留情的一拳頭就砸在了言晚的身上。
言晚的身體哪裡比得過男人拳頭的力道,一下就被打的往後退了好幾部,喉嚨口頓時一陣腥甜的味道。
與此同時,圍著的人們,都紛紛將手裡的東西,水、水果、麪包,都朝著言晚的身上砸來。
她就像是個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還有著人在喊,“把她抓住,警察馬上就來了!”
言晚強忍著身上到處傳來的痛,凶狠的朝著雲司翰看去。
她雖然紮偏了,可他脖子上的血流的很多,是死是活,都還是未知數。
即使他沒死,這破身子,怕是也離閻王又近了一步。
隻是可惜,沒有當場將他殺了。
“瘋女人!”
男人一臉凶狠的走過來,伸手就將言晚從地上抓起來,憑藉著男人碾壓式的力量,將言晚直接給提的雙腳離了地。
他罵道:“當眾殺人,還沒有王法了?看老子不打死你!”
說著,他又一把將言晚給扔在地上,接著,一腳就踢了上去。
痛!
彷彿全身都斷裂似的痛。
言晚顫抖著抱著自己的身體,口中腥甜,濃稠的血控製不住的從嘴裡流了出來。
她掙紮的想要站起來,卻又迎來了男人凶狠的另一腳。
她被踢飛了好幾米遠,直接摔在了人群裡。
人們退後了兩步,看了看她,又重新往前走了兩步。
有人大喊,“打死她!”
言晚什麼都來不及想,就看見,無數的腳朝著她的身上踢來。
慌亂之中,她什麼都顧不得,隻能將頭緊緊地抱著。
“砰砰砰”
沉悶的響聲,在她的身體上一下接著一下的響起來。
捱打的痛,傳遍了她的全身上下。
言晚的眼前發黑,隻能拚命的抱著自己的腦袋,可她的理智越來越不清晰了,彷彿,隨時都會死過去。
被活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