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享受的人,絕對不會喜歡快餐式食物。
趙麟一直觀察蘇清婉的表情,自然沒放過她眼中一閃而過的詫異。
他的臉色瞬間煞白,全身冰封,甚至沒有勇氣再看蘇清婉第二眼。
他怕在她眼中看見鄙夷和不屑!
趙德華自然注意到兩人之間微妙的變化。
得意道:“好侄兒,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隻要你交出香香的骨灰,我還是會愛你的。”
趙德華帶著管家轉身就走了。
蘇清婉站起來要走,手腕被趙麟一把抓住了。
他的手心有汗,抓她的力道很大,甚至弄疼了她。
蘇清婉回目便看見他眼中的脆弱。
這和一邊說愛她一邊折磨她的趙麟不同。
是發自內心的脆弱。
“别走。”趙麟的聲音帶著懇求,“陪我坐一會兒好嗎?”
蘇清婉點頭,坐回了原位。
趙麟怕她跑了一般,還是抓著她的手不放開,他把腦袋靠在蘇清婉肩膀上。
蘇清婉全身僵硬,剛要動手把他推開,他就委屈道:“就一會兒。”
蘇清婉沒動,卻感覺到耳機裡有一道壓抑的呼吸聲,夾著肅殺而來。
蘇清婉知道那是夜尋的。
夜尋怎麼想,她管不了。
她隻知道,現在這一刻,或許是唯一一次可以說動趙麟自首的機會。
趙麟說:“婉婉,我的過去不用别人來告訴你,我親自告訴你。”
他現在要把他那些見不得人的過去,他內心深處的傷口,剖給心愛之人看。
在婉婉面前毫無保留地坦誠相見。
哪怕被嫌棄,被噁心,被鄙夷……
三十二年前,蘇州。
古色古香的别墅院子,百年流蘇在秋天開花了。
雪白的流蘇壓得枝條下垂,如同下了一場帶著芬芳的大雪,整個宅子都散發出一股森寒的氣息。
華貴的别墅大門貼著白色的對聯,披麻戴孝的人進進出出。
十歲的趙麟在他父親靈堂跪了整整一夜。
肚子餓得受不了,爬起來上樓去找他母親要吃的。
跪了一夜,他膝蓋很疼,沒人關心沒人過問。
從小嬌生慣養的他很委屈,但是比起這點委屈,他更痛苦的是寵他如命的爸爸出海做生意死於海難。
屍體都沒打撈起來,回來就剩下一身衣服。
他爬上樓,走到主臥門口,和往常一樣推門進去。
在客廳,就聽見他母親的質問。
“你哥哥到底是怎麼死的?為什麼他死了,你活著回來了?”
趙麟走到臥室門口,發現門沒關。
他趴在門上,就看見趙華德站在他母親身後,嬉皮笑臉,滿臉垂涎。
和之前在樓下給他父親守靈的悲痛欲絕樣子,截然不同。
“香香,大哥命不好,我能怎麼辦?你應該感謝上天,讓我回來了,否則,我們兄弟都死了,家裡留著你們孤兒寡母,還不知道便宜了誰。”
趙德華說著,還舔了舔舌頭,那表情,就像是黃鼠狼見了雞。
說不出的噁心。
譚香回目,憤怒地看著趙德華,“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趙德華點頭,“我太知道了,你知道的,我喜歡你,從你跟著我哥回來那一刻,我就愛你,我要帶你私奔,你不願意,如今我哥死了,你跟我吧,我在床上表現比我哥強多了,我可以一整晚都不睡覺滿足你。”
譚香是書香門第出身,矜持的大家閨秀,哪裡受得了這樣的侮辱。
揚手就扇了趙德華一耳光。
趙德華被打出火了,用舌頭頂了頂腮幫子,滿眼邪魅。
“是你先動手的,老子早就忍不了了。”
他一把將譚香抱起來,摁在床上,扒她的衣服。-